秦季无负责的调查卓有成效。

他有苏砚传递内部消息，里应外合，轻松查清了上次刺杀国师的刺客来源，顺藤摸瓜还查到大皇子不少事。

苏砚这个两面间谍当得很好，巧妙地透露十一皇子不轻不重的消息给大皇子那方，所以大皇子的人至今对苏砚没有生疑，还对他很有好感。

当秦季无将手头掌握的消息献给皇上时，大皇子中高层的势力被大换血。

大皇子差点被打入大理寺不得出来，皇后联系家族的人每日去闹，许多大臣也纷纷求情，他们咬死了大皇子只是见不得国师耽误皇上勤于朝政，是为陛下着想，手段有些过激了罢了。

“你们当朕是傻子吗！”

皇上勃然大怒，“看看我的好皇儿干了什么，结党聚群，营私植党，胆子大得将手伸到皇宫里了，简直无法无天！”

大皇子痛哭流涕，为自己陈情，最后还是因求情的人太多了，大皇子免于一难，被禁足一年。

一年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驾！”

一声高呵，驯马的皮鞭甩得响亮，棕色的骏马马蹄急，引起训练场一阵叫好。

“殿下学得真快，已经十分出色了！”

“不愧是殿下！”

驯马师拍手称赞，伸手重重按在旁边少年的肩上，大笑：“苏砚，你可真有个好主子。”

苏砚腼腆一笑：“是马叔教得好，殿下才能学得如此之快。”

驯马师闻言不免有些得意。

苏砚应付了驯马师，抱着秦季无的外衫，目光移向在宽阔的马场中肆意奔驰的秦季无。

苏砚的身体又抽长许多，看着竹一样挺拔俊秀，脸上带着微微笑意，温润的笑能让人一下子心生好感。

而秦季无也已经不复刚出冷宫时那副阴郁带着点瘦弱的样子，他神情专注，俯身在马上，手紧握缰绳，操控着身下的马，动作间贴身的衣服凸显出若有若无的肌肉轮廓，在马背上的样子潇洒帅气。

秦季无恰好驾马经过这里，一勒缰绳，看向苏砚，挑眉：“骑得如何？”

苏砚仰头看他：“殿下身姿英勇神武。”

秦季无打量他看着是微笑，却觉得这笑很是敷衍，像另一类意义的面无表情：“本殿怎么感觉你不是这么想的呢？”

苏砚：“殿下多想了。”

“罢了。”

秦季无碰了不软不硬的钉子，习以为常，也未过多计较。

这苏砚帮过他大忙，或许是被国师策反来帮他，却没能待在国师身边的原因，对他私下似乎有些意见。

对着别人如沐春风，对他却是不阴不阳的。

秦季无瞧着有趣。

苏砚是个人才，为他打通了多少高低上下的人脉。

秦季无看着他的表面恭顺，决定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

况且，苏砚越是在意国师，他便越不会让苏砚回到国师身边。

这不是很有趣吗？

想到国师，秦季无捏着缰绳控着马，有些遗憾地说道：“国师未能来看本殿的风采，着实遗憾。”

“你说，国师若是看到了，会赞赏本殿吗？”

秦季无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