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正平解释道：“战王派了很多人马，去周边村落收集到的这些树皮，京城周边养蚕的农户是没有，但山野间的野生桑树和野生苎麻还是很不少的。”

“很好。”

白语晴点头称赞。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因为若是要到江南一带收集树皮，收集要花时间不说，往返耗费在路上的时间也要十天八天。

当然，白语晴等个十天八天的，也没什么所谓，但看样子，是皇帝心急了，或者说，战王也急。

“这些树皮都要先切碎，能切多碎就切多碎。”

白语晴跟李正平说，意思也是让他安排人开始干活。

李正平道：“战王和白姑娘，请跟下官到这边来。”

两人跟着李正平去到库房旁边的捣碎室。

“战王，白姑娘，请看这边，这是下官提前命人准备的，不知树皮切成这样碎，可否能用？”

原来，树皮刚被运到造纸坊时，李正平立马就吩咐人去切树皮了，之前白语晴也说过要尽可能切碎，所以他就命人反复切了好几遍。

但此刻，他也不知道切到这个程度够不够。

“那就起锅烧水吧，然后把这些切碎的树皮放到蒸笼上蒸，先蒸一个时辰，再看看是什么效果吧。”

“是！”

李正平应声答道：“那请战王和白姑娘先去下官的办事室稍作休息，下官让人奉上茶点，一个时辰后下官再去请白姑娘和战王来看看。”

毫不知觉间，李正平说话时很自然地就把白语晴排在战王之前了，三个当事人也都没有注意到。

一个时辰后，白语晴不等李正平来请，主动前往蒸煮区查看进展。

说实话，白语晴也知道这蒸煮的程度够不够，也只能先试试了。

她又让人去准备二十个水桶，再拿来之前准备的草木灰和石灰。

“白姑娘要这么多桶水是作何？那边有大的水缸，若是要泡树皮，岂不是大缸更方便？”

李正平这问题，问出了周围所有人的疑惑。

工坊里除了装水用的大水缸、大水池，就只有从井中打水用的小一点的水桶了，但他集齐了所有的水桶，仍是不够，他又把工人私人用的水桶拿了一些过来，这才凑齐了二十个。

“不急，我们先做做试验。”

白语晴答道。

“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