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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枕咬着唇,又搜索“破坏性较强的精神障碍”
,却只看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结果。
正看得云里雾里,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
他呼吸一轻,做贼似的把药放回去。
“咔哒。”
许枕按掉手机屏幕,抬起头,贺然只穿了条黑色睡裤,露出上半身弧线流畅紧实的腹肌,腹肌下面微显现两条人鱼线,肆无忌惮地张扬着他的荷尔蒙,迎着许枕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坐到床边,目光背对着许枕,落在床头柜的药瓶上,有些阴沉。
许枕对此一无所觉,对着贺然大喇喇展示着的,肌肉矫健的背部,以及上面交错纵横的夸张痕迹,面色绯红,眼珠子左躲右闪。
直到贺然开口:“还不洗澡,明天上课又想迟到?”
许枕瞬间痛苦面具,从乱七八糟的旖旎心思里□□,忙不迭点头附和贺然:“是呢,明天还要上课,要早点睡哦。”
他跳下床脚半勾住拖鞋,“那我去客房了。”
外面还有一个单独的浴室。
走向门口路过贺然时,手腕被一把捉住,被扯着转了半圈,踉跄地闯入贺然怀里,脸贴上胸膛,接触到的皮肤连个睡衣都没有,还沾着水汽,打湿了他的脸,贺然在他头顶可恶地笑:“客房连床都没铺,你怎么睡?”
许枕皱起鼻子,“衣柜里有多余的床单被子,我自己铺。”
“哧。”
听到这嘲笑似的声音,许枕抬头怒目而视,这有什么好笑的?
可贺然不理会他的怒视,全不在意,反而伸出一只手,覆到他的半边臀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
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到耳边,带着威胁意味:“乖不乖?嗯?”
贺然的手很快离开,许枕反手羞耻地捂住自己屁股,从贺然腿上蹦起来,一溜烟钻进了浴室。
贺然盯着他的背影,笑意收起,眼神晦涩难辨,最终,他只是啧了一声,拿起那瓶药扔进最底层的柜子里。
洗完澡,许枕出来时还有些紧张,他把贺然给自己准备的白色睡衣从上到下捂得严严实实,看贺然靠在床头看书,没看向自己,于是安心地跨过贺然的腿落到床内侧,弓身背对着贺然睡下,用被子捂住头闷声:“我要睡了。”
感受到床垫一轻,贺然下床去门口关了大灯,又一重,是贺然上来了,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黑暗里,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伸过来,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他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是贺然沉重的呼吸,声音喑哑地说:“睡吧。”
看起来一点也没打算做奇怪的事,反倒是他自己想多了。
许枕的耳朵紧紧贴着那片胸膛,只隔了薄薄一层,他能听到里面清晰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而规律。
他迷迷糊糊地想,贺然哪有什么破坏性呢?
他数着贺然的心跳声,慢慢睡着了。
开学第十周要期中考试,许枕对考试一向看重,开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每天就在教室和宿舍食堂间三点一线。
这天,贺奶奶请的刘律师给他打来电话,赵姝兰女士的案子有了调查结果——
二十多年前,许文昌还是个从大山里走出来刚毕业的大学生,他跟赵姝兰是同窗,两人相识于少年,在恩师的见证下成为夫妻,本该是一段佳话。
可婚后,两人的矛盾却越来越多。
赵姝兰性格强势,带着许文昌回柳山镇做生意,她做事果断利落,生意越做越大,许文昌积攒的怨气也越来越大,终究无法忍受妻子,暗地里跟当时还是洗脚小妹的贝珊厮混到一起。
一开始他胆子还小,不敢太过分。
直到赵姝兰怀孕,无暇顾及生意,他便每天借着公司忙的由头,跟贝珊一起打得火热,许文昌也总算体会了一把被女人捧着温柔对待的感受,全身心都呆在贝珊这里,每天听贝珊吹枕头风,愈发看不惯自己不够体贴的妻子。
赵姝兰生下许枕不过一年,贝珊也怀孕了。
贝珊摸着自己月份渐大的肚子,她是为了过上富贵日子,才跟了许文昌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是个没名分的私生子,于是她动了歪心思,让许文昌偷来赵姝兰的身份证。
彼时的赵姝兰身体每况愈下,焦头烂额地在家里照顾年幼的许枕,什么也没察觉到。
事情至此,贝珊抱着自己的儿子,盯上了赵姝兰创下的木材公司。
她想,赵姝兰身体那么差,为什么不干脆去死呢,把位置给她和她的儿子腾出来。
主意是贝珊出的,无论当时许文昌有没有反对过,他们雇了一个走投无路的人,伪造了一起意外车祸,在赵姝兰死后,带着两个孩子,卖掉赵姝兰的公司,去了b市。
警方是根据贺然提供的线索找到出狱后的肇事司机,又追踪到十七年前,司机账户上突然多出的十万块钱,审问之下,才将这一切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