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顾之瑶低着头，小脸通红得像是染满了粉霞，支吾了半天，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

她完全没想好被他听到之后要怎么解释啊啊。

男人眸色不动地望着她，也不急，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我是说”

小姑娘睫毛轻轻颤了几下，声音似乎有些发虚。

眸光闪烁，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眼眸忽然一亮，抬起了头，“我是说，殿下如果需要追秦姑娘的话，也许我可以帮殿下呀！”

“嗯？”

男人凤眸微眯，颇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低哑的语调微微上扬。

顾之瑶的眸里像是带了光：“我不是一直不知道能怎么报答殿下么，现在有个机会呀！

我也是姑娘，自然最知道姑娘的心思了，也许可以给殿下出出主意！”

“出主意？”

男人薄唇轻启，似是轻笑了声，“那姑娘说说，都有些什么主意，可以让孤”

忽然俯下了身子，深邃的眸里映了她的身影，手中的羽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追到心悦的姑娘呢？”

小姑娘脑袋一缩，还是没躲过他的扇子，似是不满地皱了下鼻子。

但看到男人潋滟的凤眸中，似乎真带了讨教的意味，一下感觉得到了信任，顾之瑶莹白的小脸上又放满了光，骄傲得叉起了小腰。

“就是，殿下首先要知道。”

她顿了顿。

“姑娘说不喜欢，就是喜欢；说不想要，就是想要。”

照抄陆裕衡的作业。

表情格外的认真，像是告诉了他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真理。

像是被这莫名的道理荒诞到了，男人偏过头，忽然失笑了声。

此刻，秋日午后的阳光透过雕窗斜映进来，细碎地落了书房的一地，也在他的侧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

男人微偏头，似是在思索她的这个回答，可能在想着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之瑶觉得李承郾的眼神，竟好像温柔了些。

果然，喜欢一个人，再高冷的男人也会变得温柔吗？

注意到她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脸，双眸天真，像是丝毫不会掩饰。

男人眸底闪过浅微的笑意，“说不喜欢，就是喜欢，对吧。”

“嗯。”

顾之瑶认真地点点头。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那你，喜欢孤吗？”

话音落到耳边，顾之瑶浑身定住，心像是被人抽去了一瞬间。

猝不及防的一个问题，完全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