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卿看不见，颈侧感觉到燕景涵的呼吸时，原本被副作用折磨的身子蓦地一颤：“皇上，你、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燕景涵的呼吸便从颈侧消失了，语调里带着股烦躁：“没什么。”

杨文卿将信将疑的哦了声，难以自持地在燕景涵怀里蹭了蹭：“皇上，你要不还是……放我下来吧。”

因为极乐草的原因，杨文卿体内灼气翻涌，理智出现了被吞没的迹象。

刘太医说，一旦出现了恍惚，再忍下去，就会有性命之忧。

杨文卿不想死，但他完全没想到，这地方怎么会有极乐草这种东西，这东西不是绝迹了吗？！

燕景涵僵硬地放下他，杨文卿靠着冰冷的墙壁，想跟燕景涵说，你离我远点，但：“皇上，你能不能……帮帮我？”

燕景涵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抓住，刹那间，嗓子有些干：“帮你什么？”

杨文卿的身体开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衣襟大敞，羞耻道：“帮我、帮我摸摸那里。”

要么憋死，要么被燕景涵一怒之下砍了，横竖都是一刀，顾不了那么多了。

燕景涵沉默了，并往后一撤，被杨文卿攥住的那片衣角也从杨文卿手心滑了出去。

黑暗中，杨文卿根本辨不清方向，也不知道燕景涵具体在哪个方位，委屈道：“皇上，我知道你恶心这种事，你就帮我一次，等出去你想怎样都行。”

“你到底怎么了？”

燕景涵烦躁晃了晃头，感觉意识时有时无，一直在乱飘，甚至恍惚间看见杨文卿站在温泉里，腿弯往上寸缕未着。

眼下是暗室，毫无光亮，他不可能看得见杨文卿，更别说看见这种场面了。

他想甩掉这些画面，但根本不行，而且画面越来越离谱。

杨文卿直接转身，朝他走了过来，肩头锁骨被温泉热气熏出了些许红晕：“别过来！”

燕景涵下意识喊了句。

黑暗中，杨文卿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语气毫无波澜地说了句知道了，绝望与尴尬间，愈发感觉自己无耻。

因为燕景成，他现在敏感到让他自己都觉得讨厌，燕景涵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直接卑微到土里。

但是，明知如此，却根本控制不住。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副样子，与丰允同燕景成求|欢时没什么两样。

不，他还不如丰允。

丰允跟燕景成求|欢，你情我愿，他是直接被燕景涵恶心拒绝了。

果然，坊间谣言终归是谣言，他对燕景涵来说，并不特别。

而且，因为积郁太多，被活生生憋死，他觉得自己这死法绝对可以名垂青史。

毕竟是真的可笑至极，狼狈至极。

老天让他活着从天牢出来，却让他死在这里，不知道是恩赐，还是羞辱。

他往旁边挪了挪，在墙角缩成一小团，咬牙强忍着，可直到口腔泛起血腥，舌头都被咬破了，还是忍不住闷哼了声。

就在杨文卿憋到极点，忍无可忍的时候，胸口突然被动了一下。

杨文卿失控闷哼了声，紧接着，整个人被抱进了怀里。

杨文卿额头压在燕景涵左肩，长发凌乱垂了下来，双手被燕景涵用左手固定在背后，浑身打颤：“不、不用勉强。”

燕景涵没说话，手上动作虽然很生涩，但并未停止。

就在杨文卿被弄到即将失神时，燕景涵微微发抖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方才不是有意。”

方才，等他反应过来时，杨文卿已经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