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唇色苍白，就好像就是只是睡着了而已。

视线往下，她心口的那把刀已经被拔走，但胸前那团暗红却更加刺目。

沈念欢，死了。

这一刻，陆湛北无比清晰意识到这一点。

“沈念欢。”

他低低喊了一身，这一声像是彻底打开了情绪的开关，那些曾被他忽视的在意，那些曾被他压下去的莫名情绪，那为什么忽然涌现不安……

统统有了原因。

爱。

陆湛北发现自己竟然爱沈念欢，在她死的时候。

第十二章真相

宴会上发生的一切，涉及陆家的私密，陆家的威望，让参加宴会的人都不敢提当初发生的事。

陆湛北作为沈念欢的丈夫，自然亲自主持她的葬礼。

而就在下葬的前一天，陆湛北在医院遇见了沈念欢的主治医生，医生叫住了他：“陆先生，这是你太太治疗胃癌以来的所有病例记录，请您收好。”

陆湛北顿在原地，冷静的面容又龟裂了一分：“胃癌？”

沈念欢什么时候得了胃癌？

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他拉着要走的医生，沙哑询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医生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明白过来谁都问的是什么，他诧异回答：“你还不知道你太太得了胃癌？”

陆湛北抿唇，虽然没有回答，但也算是默认。

去听医生又说：“难怪那天我拦住你想跟你说沈小姐病情的事情，你却匆匆离开了。”

陆湛北的记性还算不错，很快就想到了，那天在办公室里跟这个医生有一面之缘。

只是那天他是为了沈珍霓的心脏病去的医生办公室，见的是另外一位医生，他并不知道这位医生说的是沈念欢，毕竟沈珍霓也姓沈。

一种荒谬感涌上心头。

来医院之前，他已经让下属对沈念欢播放的音频做了鉴定，鉴定结果表示那段音频并不是合成的。

陆湛北捏了捏眉心，神色又冷了几分，他从医生的手中接过病陆：“多谢。”

薄薄的病陆却好像有千斤重，沉重的陆湛北连一页纸都分不开，他把病陆本收了起来。

然后，想到视频里听到沈珍霓说的那些话，他径直走向了沈珍霓的病房。

有些事情，他需要一个解释。

十分钟后，陆湛北坐到了沈珍霓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