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若她没有爱上陆湛北，若她当初没有嫁给他，外公走的时候至少不会那样难过……

她好后悔。

……

外公去世的第二天，沈念欢替老人准备葬礼。

灵堂上，沈念欢穿着一身黑裙，抱着黑白照跪在地上，双目空洞。

直到听人说了句：“陆总来了，他身边跟着的女人是谁，怎么来灵堂还穿着红裙子？”

沈念欢抬眼望去，陆湛北正朝正门走来，可笑的是，今天这样的场合，他竟然还带着沈珍霓。

这一刻，沈念欢忽然发现，陆湛北身上那曾经亮眼的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黯淡了。

她努力回想起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眼见他们就要踏进正门，沈念欢忽然冷声道：“拦住他们！”

门口的迎宾迅速拦住要进门的两人。

随后沈念欢也站了起来，她抱着照片缓缓走到门口。

却没想到，到了现在，陆湛北还能一脸理直气壮质问她：“你什么意思？”

沈念欢扫了一眼他身边看似楚楚可怜的沈珍霓，而后凝着陆湛北的眼：“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不想某些不干净的人脏了我外公的轮回路。”

话落，陆湛北当即黑脸，冷漠的语调带着几分训斥：“沈念欢，说话注意分寸。”

沈念欢眼中闪过恨意，她就是太注意分寸了，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

她朝前跨了一步，让陆湛北更加看清楚她怀中的照片，而后问：“你看着这张照片，良心不痛吗？”

沈念欢问完却又觉得嘲讽，陆湛北都能狠心到气死外公，跟这种绝情的男人怎么能论良心呢？

又补充道：“陆湛北，做了亏心事，迟早要遭报应的。

你今天若是把沈珍霓这种没有品德的女人带进灵堂，我就算是拼了一切，也要你们悔不当初！”

陆湛北沉脸，这一次却没有说话了。

两人对视，沈念欢看不懂他眼中的复杂深幽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他没有要闯进来的意思就行。

而后，沈念欢抱着照片转身回了灵堂。

她还能感受到身后那如同冰刺般冷酷的视线，但她没有回头，只默默抱紧怀中的相框，心中暗暗发誓：“外公，我会给你报仇……我一定要他们也尝尝，疼彻心扉的滋味！”

葬礼完毕的第二天，沈念欢就住进了医院。

医生给她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沈念欢却平静无波，还让人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沈珍霓。

果然，当天晚上，沈珍霓找来了。

沈念欢躺着没有动，手藏在被子下，暗暗点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接着，就听到沈珍霓怪里怪气道：“沈念欢，恭喜啊！

很快你就能到地下和你新死的外公，早死的妈团聚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沈念欢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漠然道：“沈珍霓，你要我这颗心脏续命，若不想玉石俱焚，奉劝你最好对我尊重点。”

沈珍霓脸色一变，却见沈念欢接着说：“仗着有病，你从小就爱抢我的东西，我喜欢什么你就抢什么。

我很怀疑，你是真的喜欢陆湛北，还是因为他是我老公，所以你要抢走？”

沈念欢的困惑似乎又取悦了沈珍霓，她颇为得意道：“是又如何？好妹妹，你既然那么喜欢陆湛北，应该不想见他伤心吧？”

“我是湛北喜欢的人，有我陪着他会很开心。

他好，你不是最高兴了？所以啊，你还是早点去死，乖乖的把你的心脏献给我才对。”

“你放心，我和湛北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沈念欢闭上眼睛，假装心痛，沈珍霓自以为胜利，愉悦离开。

而在她离开之后，沈念欢睁开眼，眼中一片冷漠，哪里有半点伤心，她从被子里拿出手机，保存录音。

随后，她就给陆湛北打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这一次她没有像从前那样静静等着他先开口，直接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