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他找到了人，马不停蹄的吓了让他去征战的诏书。

圣上从不掩饰他的野心。

“一路顺风。”

姜妙的声音从屏风那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对了，还有香囊，以前每次我上战场你就会让我记得带上。”

沈宴从怀中拿出那个被布包着的姜妙第一次绣给他的香囊。

“我不记得了。”

姜妙生硬的话语给了有些欣喜的沈宴泼了一盆凉水。

“是啊，我忘了。”

沈宴苦笑了一声。

“对不起，如果……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们是不是不会这样？”

“裴柔死了，或许一开始选择利用她我就错了。”

“当年我爬上去偷看你的宅子要拆了。”

“翠云年纪到了，我放她出府了。”

沈宴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姜妙早就忘记的事。

“我只记得与萧时来一起长大，然后他陪我来了西域。”

“我现在很幸福，忘了过去对我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姜妙的语气坦然，没有丝毫不甘。

“对不起……妙妙……对不起……”

沈宴突然崩溃，掩面而泣。

“你困住的只是你自己，我不记得这些事。”

“我既然忘记了过去，我们的纠葛便没了去处，你的对不起我收不到，又何从原谅。”

沈宴闻言却泪水更加汹涌。

是啊，他的对不起说出口空落落的，找不到落脚点。

对不起都显得多余。

他的满腔悔意与愧疚，如今的姜妙无法与他共情。

连下一次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都是未知。

第三十六章出征

沈宴离开启程去西南的时候，心下仍有不舍。

他爬上城楼，向医馆的方向遥遥望去。

一个穿着青色纱裙的身影扶着腰在门前闲晃。

就算看不清面容，沈宴也能想到姜妙笑意盈盈的模样。

即使再不相见，只要你开心便如我所愿。

沈宴这般想着翻身上马，不曾回头。

西南的暴乱竟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坊间传闻领兵的常胜将军永安侯的失踪多半是被敌方掳去。

本来匈奴就擅长作战，这下永安侯都找不到人，这战怕是败了。

……

西南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