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做不了母亲了。”

姜妙哑然，这些事在她听来荒诞不已。

可脑海中却蓦地闪现过一些支零破碎的画面，让她恍然。

见此，裴柔决定再添一把火。

她伸手抚上姜妙的发髻，碰了碰流云簪。

“这簪子煞是好看，可是妹妹亲自为姐姐挑选的呢。”

“三年，年年如此。”

她的语气仿佛淬毒。

姜妙踉跄一下，强撑瘫软的身体说道：“不可能，阿宴不会让他送我的礼物假手于人。”

这时，脑海里又有一些记忆片段闪回，令她头痛欲裂。

她双手抱头，话语凌乱：“我的阿宴……不会这样对我……”

裴柔见她的反应，姣好的容颜闪过一缕狰狞。

“姐姐不信？还是装疯卖傻分不清真假了？要不要去妙安寺祭拜你服毒而死的母亲？”

轻蔑的语气直接将姜妙打入冰窟，令她面容煞白。

瓢泼大雨的天际，妙安寺的枣糕，母亲再也没睁开的眼，一帧帧在她脑海中浮现……

裴柔见姜妙面容苍白，得意的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去。

姜妙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阵噬心绞痛后，她直接晕倒过去。

昏昏沉沉。

姜妙脑海中闪过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如意楼内，艳粉色帷幔中衣衫不整的沈宴。

谢府西院，满室的虎头鞋和小肚兜。

“夫人，您小产了。”

“夫人，您母亲去世了。”

各种记忆交杂，混乱不清。

……

管家送走问诊的大夫后，赶紧差人告知在外的沈宴。

当天晚上，沈宴匆匆赶回。

他放下绣春刀，来不及褪下飞鱼服便焦急地去了侧院。

房间内，姜妙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发呆。

沈宴看着她裹在红色被子下单薄的身体，心脏微微刺痛。

她明明好好的坐在床上，可沈宴好像一眼就看到了她无助的灵魂。

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迈不开步子。

姜妙此时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妙妙？”

沈宴低声喊着。

床上的人似乎被惊醒般，抬头向声源处看来。

她眼眶通红，其中遍布着茫然：“阿宴呢？我要见阿宴。”

“我便是阿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