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渺在书籍堆中翻了整整一个下午，总算是磕磕绊绊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她顿时对姜尼有些同情。

他们二人无冤无仇，甚至在今日之前都不认识，何必要为了她放弃一辈子修炼的机会呢？

现在的修者，真是让世界意识搞不懂。

不过，这个行为倒是真有惩罚奚渺的作用。

理论上来说，世界意识的存在依托于所有生灵的繁荣，只要生灵越繁荣她就能活得更好，相反，生灵越凋零，她的力量也就会逐渐衰弱。

姜尼要是真想报复她，相比于把自己折腾到不能修炼，自杀才是最好的办法。

奚渺叹气，还真是一个伤敌一百自损一千的不错招式。

“焰知！

你怎么啦？”

奚渺拽着神情恍惚的墨焰知，“我看完书了，我们走吧。”

墨焰知似乎在发呆，直到奚渺叫他第二遍时才回过神：“嗯，走吧。”

他手里还拎着那本书。

“诶，这个你要借回去看吗？”

奚渺觉得很神奇，她日日和墨焰知一同居住，还从未见过墨焰知捧着一本书认真研读的样子。

他们都是实践派，纸上得来终觉浅，还是实际操练更有效。

墨焰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本，似乎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拿了本什么东西：“不是要借，这书有些问题，我去带给藏书阁阁主。”

藏书阁阁主年龄颇大，早已是满头银发，据说是上清道尊的幼年好友，只是修为不及，如今寿数已经快要到头，呆在藏书阁躲个清闲。

“小焰知？要借书啊？”

阁主笑眯眯地看着墨焰知，在他印象里，墨焰知还是小时候那个总钻进藏书阁看书的小朋友。

只是一晃，墨焰知已经整整一年没有来过了。

他看向墨焰知旁边的小丫头，粉嫩嫩的小姑娘穿着一身利落劲装，小大人的模样看着可爱极了。

大约是有了归宿，不再需要藏书阁来躲清闲吧。

他塞给奚渺一颗糖，看着小姑娘甜甜的笑容自己也开心了起来。

墨焰知看着熟悉的阁主，摇了摇头：“阁主，这个书，是不是不应让大家随意阅览？”

阁主接过书来看了一眼:“《吐真秘法》？这书我还真没见过，大约是什么人乱写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用。”

“小子，你不会当真了吧？”

阁主随口一说，他才不相信墨焰知这种读书无数的人会相信这种东西。

墨焰知神情似乎有些慌乱，赶忙摆手：“弟子怎敢。”

“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不要在这儿打扰老儿清净。”

藏书阁阁主挥挥手，将二人全部赶走，藏书阁再无他人。

他翻开《吐真秘法》，一页一页仔细阅览，在看到中段时，手指细细在书页上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