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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宁有时起初还没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直到后脑勺被这头年轻狼狗的手掌按住,他才明白贺见琛的言下之意。
那双杏仁般水润而黑白分明的眼睛立刻睁大,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贺嘉清虽然脑袋笨,但总归像每个青春期少年一样,曾经好奇登陆过某个黑黄相间的网站。
虽然不出几分钟,他就在贺望诚的来电铃声中手忙脚乱地关闭了那个网站,但天底下没有哪个男孩不会不明白贺见琛这个举动的暗示,
他震惊到浑身都在发抖,手脚冰凉,一时半会竟说不出话,只会傻傻地睁着眼睛,看向唇角微勾的贺见琛。
绝望远比抗拒更加汹涌,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耳道嗡鸣,险些以为听到的只是幻觉。
贺见琛怎么能、怎么能对他说出这种话……?
这只傻乎乎的无辜小狗,终于被贺见琛惹哭了。
他的眼泪凝成珠串,一颗接着一颗从眼眶中雨水般坠落,身体在贺见琛的手掌下瑟瑟发抖。
可贺见琛,却没有半点怜悯和温存。
他不为所动,甚至在贺嘉清的泪水滴碎在他虎口时,更加用力地抓紧了贺嘉清的头发。
贺嘉清的眼泪漂亮到像是天上碎落的星星,不久前还纯洁尊贵的贺家小少爷,如今却只能在他面前无助颤抖,让他一瞬间兴奋到身体的每块肌肉都在紧绷。
贺见琛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黑暗的恶念如烈火燎原,暗中炽热燃烧在他心头。
他紧紧盯着贺嘉清哭泣的面庞,指缝扯住贺嘉清黑亮柔顺的细发,往自己身前按去。
贺嘉清的脸被按到他身上,柔嫩面颊被金属质地的拉链刮蹭,顷刻在他脸上印出一道红痕。
他似乎是被吓坏了,连挣扎都不挣扎,只会掉着眼泪,把唇瓣咬到发白。
而因为头被压着,他的背便向下伏低,显露出纤细的腰和起伏圆润的臀腿曲线。
——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爱到让人只想把他欺负到崩溃,看这双漂亮的眼睛被玩到失去神采。
贺见琛从未遇到过贺嘉清这样温顺乖巧的同龄人。
他自幼生长的环境中,唯一的规则只有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当生活环境越艰难,人际关系也就越偏于简单原始。
他八岁就可以为了多捡几个瓶子咬断别人的手指,为了自保,不得不像条精疲力尽的狗一样参与一场又一场群架,在黑厂里闻着浓烈的塑胶恶臭帮别人贴鞋底——这还是贫民窟所有拾荒小孩,都抢着干的活。
而八岁的贺嘉清在干什么?
或许是在全家人的注视下头戴小皇冠,吹灭自己的生日蜡烛,或许是开心地买下最新上市的电子游戏机,又或许正坐在车窗贴满防窥膜的私家车里,无聊地路过贺见琛赖以为生的那家黑鞋厂。
贺见琛死死按住贺嘉清的脑袋,手背青筋暴起。
视线却穿过露台围栏,看向楼下伫立的陈星骏。
高大坚毅的退伍特种兵,已在无声无息间,朝他举起了枪。
手指紧扣板机,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贺见琛的眉心。
贺见琛毫不怀疑,这把□□已经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