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看了足足两分钟后，赵九九用力咽了下口水，润润有些发干的喉咙，心情复杂地憋出三个字：“发情期？”

顾灵玉点点头，想起什么，又主动跟她解释：“哦，舅妈可能不清楚，我说的发情期就是寻找配偶□□繁衍子嗣的时期。”

她当然知道发情期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听不懂小姑娘说话了。

赵九九此刻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愣地看着她，又过了好一会，才干巴巴道：“所以，按你这意思，你是不准备放弃？”

顾灵玉歪头想了一下，感觉还是有点不明白，“放弃什么？”

“放弃……就你发情期……喜欢的人？”

赵九九这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顾灵玉坚定点头，也认真看着她，然后拉住了她的手，“舅妈，虽然我知道郑星河还算个不错的好人，但是我也不错的。

所以，舅妈，你肯定不会让肥水流外人田的吧？”

赵九九心想，这怎么不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真要按亲疏来划分，怎么着也是她顾灵玉是外人啊？

可是，小姑娘仰头看着她的眸子里诚恳真挚地就像快要溢出光了。

这多招人喜欢的姑娘啊。

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可是，再一想想自家外甥女，也是多好一姑娘啊。

赵九九暗自吸了口气，别过脸去，“这种事，如今不只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重要的还是要你们当事人两厢情愿，你一厢情愿肯定也没用。”

顾灵玉听着这话，立马喜上眉梢，觉得她是松口了，立马跟她保证：“舅妈放心好了，我肯定会努力的。”

“……”

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赵九九实在狠不下心了，又觉得愧对自己的秋秋外甥女，暗自拂开她的手，往外走去，“行吧，我不打扰你睡觉了。”

顾灵玉一点都不能理解她复杂沉重的心情，喜滋滋地把她送到了门口，亲昵地跟她道别：“舅妈，晚安，我就知道舅妈最好了。”

赵九九听着她甜滋滋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花言巧语。”

顾灵玉调皮地吐吐舌头，“没有。”

赵九九：“那你既然说我最好，那在你心里排第一的是谁？”

顾灵玉想都没想：“姐姐。”

赵九九撇撇嘴，“你刚刚还说我最好了。”

顾灵玉：“舅妈最好，也是姐姐最重要。”

赵九九揪了揪她的鼻子，“就不会跟舅妈说句好听的啊？”

顾灵玉笑：“那也不能骗舅妈。”

说着，她凑到赵九九耳边，“舅妈现在在我心目中排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