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了汉江边慢慢停下。

车里的两个人沉默着，赵寅城有一种强烈的要失去什么的心慌感。

即使那样卑微地说出了挽留的话，东幼晶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转过身抱住他，告诉他自己不会离开。

“对不起，前辈。”

东幼晶低声说道。

赵寅城想要的不是她的道歉。

他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孩。

她微微低着头，表情隐藏在阴影当中看不清楚，但似乎有些低落。

她心里一定也很混乱，男人不忍心去逼迫她做出选择。

他心里有很多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男人抹了把脸，叹息着问道：“陪我下去走走，可以吗？”

东幼晶没有拒绝。

从水面上吹来的风十分凉爽，驱散了夏日的燥热。

女孩将飘起的发丝别到耳后，她抿着嘴看向倒映着霓虹的汉江江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寅城也没有开口，好像只是单纯地想要和她一起安静地散步。

夜风的吹拂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下来，赵寅城停住脚步，望向东幼晶。

“还记得我们在南山的时候，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他忍下心脏处涌出的痛楚，“我说会的。”

“如果你现在问我，我还会给出同样的答案。

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你不松开我的手，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东幼晶目光微动。

“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但没关系，我愿意等。”

赵寅城像以前一样摸了摸她的长发，“如果你最后发现真的不再喜欢我了，也不要愧疚。”

他看着女孩的眼神还是那样温柔，“我总是舍不得你伤心。”

那天晚上，东幼晶与赵寅城约定暂时分开一阵子，各自冷静一下。

不过他们都隐隐有了预感，分手不过是时间问题。

赵寅城在女孩面前说得那么为她着想，实际上将东幼晶送回去之后，他独自买了酒，在家里把自己灌到一醉不醒。

第二天，来家里找他的孔佑看到自家好友颓唐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昨天干嘛去了？”

男人声音沙哑，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在家喝了点酒。”

孔佑走进去看到桌子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无奈地想，这可不是“一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