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很是可惜，毕竟直到古越咽下最后一口气，他都没能告诉自己其他的遗产在哪里。

大家好歹是道侣一场，居然连这样一件小事都不能满足自己，这让拂晓十分失望。

处理完了古越，拿走了他身上储物戒之后，拂晓这才有心情看向一旁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的林落英。

察觉到拂晓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自己身上，林落英浑身僵硬，生怕自己会落得和古越一样的下场。

拂晓看向自己的这个师妹，有先前的古越背叛在先，所以在自己看到林落英也被背叛了自己的时候，其实拂晓心中的痛苦并没有太深。

她只是对林落英有些失望而已。

或许是拂晓眼中的失望刺激到了她，林落英突然开口道：“你懂什么？你懂我的痛苦吗？你懂所有人眼中只有你而看不到我的那种绝望吗？”

拂晓静静地听着林落英的这一番话，并没有打断她，知道她宣泄完了心中所有的情绪之后，拂晓才语气冷淡道：“按照梦灵阁的规矩，你若是对我不服的话，大可当面对我提出挑战。”

“若是你赢了我，那梦灵阁的阁主之位自然就是你的。”

“只是你除了自怨自艾之外，还做了什么？”

拂晓懒得和她多废话什么，她觉得和林落英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还不如直接动手来的快一些。

林落英毕竟是如今梦灵阁的代阁主，拂晓并没有在这里杀了她的意思，而是打算将她压回梦灵阁之后按规矩办事。

就在拂晓打算直接动手的时候，却听见一旁的江枫眠开口道：“前辈且慢！”

拂晓的动作一顿，看向江枫眠的神色中带上了一丝疑问。

江枫眠虽然也不喜欢林落英，可是他从林落英的身上好像是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她身上好像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江枫眠往前一步，将林落英身上检查了一番，伸手掐了个诀。

只见林落英身上仿佛是有什么被剥离了出来一样，而后，江枫眠的掌心多了一团黑蒙蒙的雾气。

楚昭昭的眼神落在那一团雾气上，神色微顿住。

她记得这一团东西，这是钟离迟所为，能够最大程度激起心中的恶意，而后会渐渐地失去理智，变成施术之人的傀儡。

倘若说之前林落英是犹豫要不要让拂晓活着回来，可是被附体之后，想要拂晓去死的念头就占据了上风。

江枫眠清楚它的作用，而楚昭昭也同样清楚。

这是上辈子的时候，钟离迟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只不过当钟离迟和宋清音发现，这个东西用在自己身上并没有产生他们想要的效果。

江枫眠说完了之后，下意识地看向自家师父。

楚枕月也同样如此。

只不过楚昭昭如今神情有些恍惚，所以忽视了自己这两个徒弟的视线。

在这团雾气被剥离出去之后，林落英发现自己原本被愤怒所充斥的脑子清醒了下来。

拂晓没有去管脸色苍白的林落英，而是问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这个东西上面，感觉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

拂晓想了想，道：“似乎是和那个将我囚禁在海底的人身上的气息很是相似。”

“我，我不知道。”

林落英面色苍白地摇头，她望向拂晓，眼神欲言又止。

她想说自己不是故意想要杀了拂晓，只不过是被引诱的而已，可是在触及到拂晓的眼神的时候，她却又放弃了自己刚刚想说的那些话。

若是她没有生出这番心思，又怎么可能会被勾起这样恶毒的想法呢？

“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