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回过头，马上将程止与资料上的人对应了起来，心里暗道：本来就想钓鱼，没想到不小心把鱼给钓大了。

他强作镇定道：“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种废水泄漏的事情可大可小，我之前正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知道怎么处理。

所以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不良影响，我就冒昧先动手了。”

程止却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问他，“你是不是修炼了我们太一宗公布的功法？”

“是的，这个我们这些普通人应该也可以修炼的吧？说实话，就是你们的功法让我决定来这里工作，我心里一直很感激你们。”

王杰一脸诚恳地说。

他跟【机甲师】那个故步自封的老古板可不一样，什么好用，他就能去学什么。

他自视甚高，却也不得不承认，除了他之外，这个世界不缺惊才绝艳之辈，他们可以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奇迹。

只有把联邦的那些精华都学走，他才能成为真正站在人类之巅的人。

所以在宋宁锋公布修炼功法之后，他就在第一时间修炼了。

而且因为他的资质更好的缘故，他比一般人更能感受到这种功法的重要性。

太一宗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像王杰这种搞研究的人，好奇心爆棚，恨不得能将太一宗从里里外外研究个遍。

虽然暂时做不到这一点，但他对丹药的配方也是势在必得。

“普通人修炼我们的功法当然没有问题，这也是我们公布功法的初衷。

而且你的天赋挺高，你的修炼速度应该已经把一般人甩在身后了。”

王杰闻言，表情一松，正想要谦虚两句，就听到程止继续说，“不过你应该知道，每个人使用灵力都是有痕迹留下的。”

灵力波动或许无法用科学手段监测，但在修真者的眼里，灵力存在一种特殊的可视形态，哪怕过一段时间，灵力仍然会有残留，境界越高的修士越容易看到这种残留。

王杰是个天才没错，但程止天赋差吗？那也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比他多修炼了几十年，王杰在程止面前用灵力，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王杰明白了程止的意思，脸色骤变。

生产基地的排污出现问题，就是他干的好事儿，为了做得更不动声色一些，他故意用了灵力。

他做过实验，确定一段时间之后，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到灵力波动，才敢这么动手。

没想到这一动手，就正好撞入了程止的手中。

王杰的脑海里闪过了种种念头，却被他一一否决。

如果这一次身份暴露，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所以他必须装蒜到底。

程止的表情平静得好像有点木讷。

王杰跟他这类的研究人员打过交道，就像杜康那样，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确实能做出杰出贡献，但在人情世故方面，不怎么擅长。

随便忽悠两句，他就会相信。

王杰待在杜康身边那么长时间，却没有被发现真实身份，甚至连一次怀疑都没有，这样的经历给了他不小的自信。

这次只不过是换个人糊弄罢了。

“您的意思是，我故意破坏了排污管？可是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这对我没有好处。

而且从半个小时前开始，我就一直跟我的同事待在一块儿，如果我做了什么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