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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因为流光阁不仅仅是一个风月地,它还是洛阳城中乃至天下最大的收集情报的地方,它绝对属于主子,任何势力都无法插不进手,阁中的姑娘是花了重金调养大的,对…主子绝对忠诚。
她不敢相信,屏风那头的女子开口要,这边就给了。
白衣公子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折扇,又抬头看了一眼三娘,三娘透过黑色的帷帽,瞧见了黑色的薄纱下,他冰凉的眼神,她不由得手心生出了冷汗,幸而他已经收回了目光。
帷帽之下,那公子望向了屏风那端的人,深邃的眼眶下,目光灼灼,疯狂压抑着的爱慕之情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涌出。
倘若他拿掉帷帽,兰言诗隔着屏风也能一眼认出他,他就是程迦,是她曾经最爱慕与信任的漱滟哥哥啊。
程迦又递给了三娘一张纸,三娘读道:“不知公主买下了这流光阁,想要如何处置这群姑娘?”
兰言诗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神色认真地答:“开饭馆,做胭脂铺,做什么都行,总之不会再伺候你们这群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臭男人。”
她言辞犀利,但语气淡淡的,声调又是少女的娇侬,听着甚是勾人,尤其搭配上她所说的叛逆之言,程迦听着心痒痒,唇边笑意不减。
三娘照他的意思继续说:“公主要流光阁,我给,但鄙人想与公主一起经营饭馆,胭脂铺,其他什么都行,可否给鄙人留下一杯羹?”
兰言诗想了想,应下了。
今日前来,其实没有把握,她是想来先探个口风,谁想到就成了。
程迦又眺望了一眼她的眉眼,起身离开。
因为兰言诗一直在看着他,她的眼眸如炬,仿佛能透过种种障碍,窥得他的真容,他知道,自己越想要她,就越发不能在她身边停伫,于是起身离开,全权让三娘处理交接事宜,也嘱咐她,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可让人生疑。
程迦离开以后,兰言诗也离开了。
离开前,她特意去看了阿酱。
彼时阿酱已经被挪到了一个精致的小院中,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兰言诗没问,她心里都清楚,阿酱是被自己牵连的,她摸了摸她的额头,对她说:“今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就在半刻钟前,阿酱以为自己要被活活饿死时候,忽然被人抬到了这间厢房,这房间是给流光阁颇有名声的姑娘住的,轮不到她这个小婢女,紧接着,又有人给她喂饭喂汤,她不知道为何这些人转变了态度,直到看到那个姑娘,“是你……”
她比上次见的时候精神了很多,脸颊也丰满了,不再是往内凹的瘦削。
阿酱听到了兰言诗说的话,心里百种疑问,终是顶不住困乏,昏睡了过去,其实她并没有把兰言诗的话当真,失去意识前,她在猜测,这是谁家的贵女……
兰言诗走的时候,流光阁挂上了歇业的牌匾,正有昨夜在此消遣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那些人看见兰言诗,新奇地将她瞧了又瞧,还以为她是新来的姑娘,蜜心为她挡住了一部分无礼的视线,两人正要回家,谁知道忽然有一只手,从她的后方伸了出来,绕过蜜心,去抓兰言诗的腰带,蜜心眼疾手快,给了这手臂狠狠一巴掌,兰言诗听到了“嘶”
的一声抽气声,转身回头,原来是个老熟人,这熟人……差点让她没认出来,上次见面,还是在宫宴之日,武安门门前。
这也怪不得她记性差,谁让这人脸上爬满了红疹子,瞧着瘆人得很,不仅如此,他嘴角与两颊的皮肤溃烂了(花柳病),与从前判若两人,但他看自己时,眼里的邪光,并未因外貌的变化而收敛。
“哟,这不是娉婷公主吗?”
他的语言轻薄,举止轻佻。
如此邪性的性子,在她所识之人中,唯独李却邪一人。
兰言诗没答话,她盯着他的脸,目光锁定在他嘴角溃烂的皮肤处,然后举起袖子,轻声笑了。
袖子挡不住她的笑声,让李却邪完全感受到了她的鄙夷,这个小举动比起疏离的态度,更加激怒他。
“你笑什么!”
他立刻抬手,遮住了自己脸上破烂的地方,接着企图用另一只手,抓兰言诗手臂,狠狠质问,却被蜜心一个箭步,横挡在两人正中。
“李公子啊李公子,你年少天□□玩,可千万要把握好量度,别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没咯。”
兰言诗曾在一本将疑难杂症的书上见过,假如人得了一种名叫花柳的病症,全身上下便会长满了疹子,皮肤溃烂,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并且会传染与之皮肤相接的人,于是她默默拉了拉蜜心,让蜜心朝后站一些,免得将这奇怪的病,传给蜜心。
李却邪这人烂成肉泥她都不心疼,但蜜心受伤,不行。
李却邪见她知道了自己的病,也不装了,不仅没感到羞愧,反而对兰言诗说:“娉婷说我爱玩儿,难道自己不是?”
他眼眸向上望,眼神对着流光阁的牌匾,眼神轻佻地问:“你若是个规矩守礼的女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嗯?”
他向前靠近,开口时嘴里传来了一股酒味腥臭,让蜜心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些。
蜜心的这个举动遭到了李却邪的冷眼,他的圆眼中透出了一股狠劲儿,让蜜心整个人都僵硬了。
兰言诗看见她的反应,将蜜心拉到自己身后,对李却邪笑道:“李公子的意思是,我母亲教导无方?”
李却邪被她一句话给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