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闪烁着锋芒鞭子一下两下划破空气。

隐忍的闷哼被死死锁在牙关，背上斑驳着道道血痕，血顺着背缓缓淌过沟壑纵横的伤口。

“知道错了没！”

头发斑白的男人走到跪着微弱喘气的沈清面前，下摆纹着几只白鹤，腕边戴着沉香手串。

沈清面色冷漠，即使受到惩罚，面色还是冷清着，如含着一层霜。

“说！

我们修炼鬼术的初心是什么！”

“除恶鬼……”

沈清沙哑着嗓子，低喃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要去触碰禁忌！

恶鬼那是人世间最恶毒的东西！”

“不是……”

沈清低喃着。

男人一拂袖：“你让我女儿怎么看你！

你是她最仰慕的大师兄！”

沈清合上双眼，头抵在地板上：“我不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我心有所属，就算师妹看走眼了，师父……”

“要不是我，当年你早死了！”

男人重重关上门，已是最好的回答。

是在告诉他，要听话。

每一次，他都听从师父的话。

他听师父刻苦修行，除恶鬼，保世间。

师妹喜欢他，在师父默许下他没有反抗。

师父说除恶鬼，他去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知道，世间万般美景竟比不上那人的一眼。

他也是第一次生出，想要得到某样东西。

……

细碎的阳光透过栏杆，连影子都被切割成一块一块。

即淼抬眼看着认真看书的主角一眼，强烈的视线让沈宴一僵。

即淼察觉到沈宴的不自在，走到沈宴身边。

恶鬼阴凉的气息掺和着梅花香环绕在沈宴周围。

“在看什么。”

即淼眼眸深不见底，手却漫不经心地按住扶住书的那只手。

即淼的手很漂亮，仿佛玉雕大师细细打磨而来，他的指腹很冰冷，沈宴乖乖任之摆弄。

甚至沈宴主动将手交到即淼手中，即淼看着沈宴的耳尖有些红。

五指插入指缝。

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