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低低地呢喃着：“我好爱你。”

“我也是。”

白鹭与她面对面躺着，她握住朱颜的手，十指相扣。

月色透过一角空隙洒了进来，月光的照耀下，朱颜锁骨下的朱砂痣便愈发鲜艳，这颗朱砂痣圆润可爱，似乎将月色也晕染开一抹温暖的颜色。

白鹭伸手，摩挲着朱颜锁骨下的朱砂痣，她眼神温柔似月色：“朱颜，我们对彼此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朱颜微微合着眼，长长的睫毛翘起，白鹭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睫毛：“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朱颜眨了眨眼：“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我们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合适的。”

“是呀。”

朱颜道：“白鹭，你知道吗，我这个人真的很病态，也很神经质。”

白鹭拉着她的手，在一片静谧的安逸中，她说：“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但是你的全部——连同这些，我都很喜欢。

“

朱颜反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地划着圈：“我不会问你是不是真的，你这么告诉我，我就这么以为。”

“好的。”

白鹭牵起一抹笑，“那你呢，你喜欢我多少？”

“一开始比较喜欢你是个好人，”

朱颜想了想，接着道，“也喜欢你性格很好，但是后来又希望你不是个好人，希望你只对我一个人好。”

“听起来有点矛盾。”

“是的，不过我有尽量克服这些想法。”

白鹭笑了笑，钻进朱颜的怀里：“不用，你在我这里是有特权的，你不需要在我这里掩饰你。”

两个人都听到了朱颜砰砰直跳的心脏声。

过了许久，朱颜又问：“白鹭，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患上ptsd的？”

没有人回应。

白鹭闭着眼，呼吸很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朱颜闭上眼，慢慢陷入了黑甜的睡眠中。

第二天两人起床洗漱完出门，正好撞上了出门去剧组的李子清。

李子清盯着朱颜看了一会儿，看见了几抹暧昧的颜色，她又看了一眼白鹭：“噫——”

白鹭：“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昨晚春光不错。”

白鹭撇了撇嘴：“是挺不错的。”

朱颜笑道：“小李再不去，就迟到了。”

李子清看了她们俩一眼，匆匆下了楼。

白鹭对朱颜说：“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嗯，”

朱颜点点头，“子清心挺细的。”

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白鹭本以为会变扭一两天，但是在按捺不住一颗扑腾扑腾跳的心，无时不刻地想和朱颜在一起。

江南梅雨季节，窗外下着淅沥的小雨，白鹭和朱颜窝在一起看电影，时不时交流几句。

雨声滴答，白鹭没骨头似的窝在朱颜怀里：“这个电影不好看。”

“不过主演的演技很好。”

白鹭拿着手机刷了一会儿微博，手机忽然推送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