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空间很小，眼前是一片漆黑。

姜曦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个环境。

他看不到谢昭的脸，但是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抱着，坐在他的腿上，两人之间脸颊相贴，亲密无间。

谢昭慢慢地蹭着他的脸。

呼吸逐渐变粗，喷在他的脖颈上。

姜曦推不开他，只听到他在耳边说：“俞轲应该打死都想不到，千辛万苦为你准备了房子、人手，都便宜了我。”

“在你最喜欢的人的家里弄你，想想就很刺激。”

姜曦被他气这话气到了。

他眼眶都红了，双手不住推他，轻声骂他：“你凭什么这么恶意猜测我和俞轲的关系？谢昭，你太让人讨厌了！”

谢昭抓住他挣扎的手，语气有点冷：“那你就好好感受感受，我这个你讨厌的人，是怎么在你身上得到快乐的。”

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到，触觉听觉就变得特别敏锐。

身上的单衣被人从领口处往下拉，卡在手臂上，正好束缚住他的双手，半身以上，再没有任何遮挡。

一双粗大的手摸上了他的脸颊，然后慢慢抚摸到脖子，单薄圆润的肩膀，暧昧地在锁骨处揉捏。

谢昭低哑隐忍地不像话的声音在这狭窄的空间响起：“我记得你的右肩膀锁骨上有颗痣。”

“那晚我和你一起睡，一看到那颗痣，就再也移不开视线，只想把你一寸寸地吃得一干二净。”

“姜曦，二哥哥那么喜欢你，把你当珍宝，你说不要，我那时就算已经想要到爆炸，都克制了下来，甚至舍不得让你用手……可是你呢？原来你的一颗心，全丢在俞轲身上了。”

他喘息道：“姜曦，若只有我们两人，你怎么践踏我的心都不要紧，但你怎么能喜欢别人呢……”

尾音才刚刚消散，姜曦就感觉谢昭身上的衣物，似乎也掉落了。

皮肤相贴的那一瞬间，谢昭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声。

姜曦湿湿的眼泪沾满了眼睫，他又怂又软的认错，还只敢用气音，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二、二哥哥，俞、俞轲只是好朋友，真、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话未说完，脖颈处被咬了一口，随后传来濡湿的感觉。

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在身体里乱窜，刺激的他浑身颤抖。

脖子不由自主扬起。

手脚不由自主软了下来。

时间一下子变得很慢很慢。

一切都如谢昭所说，姜曦似乎真的感觉到了，他喊着二哥哥的人，是怎么一点点从脖子品尝到肩窝，从肩膀品尝到尖尖。

在那一刻，他的脚尖忍不住绷直，脑海里像是绽开了烟花，混混沌沌朦朦胧胧。

偏偏谢昭那臭狗，就是这样了，还不肯放过他，他喘着气，手指按在圆圆的腰窝上，沉迷地蹭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你知道乔家为什么会被封吗？”

隐隐约约听到这话，姜曦又被迫从混沌中醒来，抓着他的肩膀，小声地、断断续续地问：“为、为什么？”

谢昭的手顺着背脊上那条凹陷下滑，在他腰间轻轻揉捏，心眼很坏地逼得他再次浑身打颤，才说道：“因为他们手太长，伸向了银矿和铜矿……陛下要面子，不会因为已经被草草掩藏的青州旱灾一案翻案，但他也十分看重他的皇位，一旦有人做了威胁他皇位的事情，屠刀下绝不留一人。”

“乔家完了，谢家能不能躲过去，就得看二太太上供的银子够不够了。”

二太太？

姜曦感觉自己被放倒了，柔软濡湿的感觉传到了肚脐眼上。

他被刺激的双手一紧，插进了那人的黑发里，抱住了他的头。

他模模糊糊想到，二太太，那不是谢昭的生母——传奇女商人丁玉秀吗？

她知道谢家和乔家做的那些破事吗？

谢昭的身上已经汗湿，他双手掐着姜曦的腰，又忍不住捧上肉多的那两处，哑声说道：“曦弟弟，二哥哥如今还不能帮你翻了青州旱灾的案子，但至少能帮你把马前卒扔进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