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什么？

什么甜？

姜曦又想到了那天在教室里，被秦申安抓着吃眼泪，顿时紧张得不知道该捂住嘴巴还是捂住眼睛。

大变态又犯病了？

他在屋顶上犯病，那我怎么办？

我都爬不下去！

他轻轻喘了口气，一边把秦申安蹭在他脖间的头往外推，一边打量着四周，一本正经的反驳：“眼泪是咸的，血是腥的，人身上没有那个部位是甜的。

你、你要是想吃甜的，就先放我下去，我去给你买糖吃。”

秦申安埋在姜曦肩上，“噗嗤”

笑出声，越笑越大声，连身体都笑得直抖。

他站直身子，伸手去捏小少爷的脸：“怎么这么可爱呢？”

一捏上手，他又有些爱不释手，揉着他的脸说：“怎么这么软？”

“瞧着比女人还白。”

“快和四公子说说，你是不是擦香脂了。”

本来只是逗着他玩，叫盯着他的人看看自己有多荒唐。

可捏上手后，秦申安发现自己有点上瘾。

到后面，粗大的拇指慢慢挪动，按在姜曦殷红的唇上，声音逐渐喑哑：“眼泪是咸的，血是腥的，但这里又香又甜。”

“让四公子尝尝好不好？”

这人早年跟父兄呆在军营里，十二岁便跟着出战，十四岁就能自己带兵，胆大包天地烧掉北国可汗的帐篷，得了个小秦将军的名号。

他粗手粗脚惯了，一直舍不得放手，把人的脸都搓红了。

姜曦的脸太嫩，这会儿已经感觉到刺刺的疼。

他真的生气了。

上次秦申安是生病发狂，他自己也没办法控制，那就算了。

可现在他是清醒的。

凭什么把我当女孩子调戏？

就因为我弱，我是恶毒男配，我就活该被欺负吗？

不对。

就算是女孩子也不能这么调戏！

这个人太可恶了。

眼尾瞬间就泛起了一片红，眼睛里一片水色，勾地人想一口舔掉。

小少爷好委屈呀，他忍着情绪，板着脸，扒下秦申安的手，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秦申安“嘶——”

了一声，却没有收回手，只是噙着笑夸张大叫：“手要断了——四公子要是残废了，后半辈子可得靠你养了。”

姜曦正在气头上，听他这么说，不但不松口，还更加用了点力。

他不像乔令远那么丧心病狂，不会把人咬破皮咬出血，但也着实用了点力道，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淤青的牙印。

秦申安这才意识到这小公子是真生气了。

他后知后觉地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连手腕上的牙印都来不及看一眼，就低下头去看姜曦的脸：“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