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考试没分班，只是班级内简单换了下座位。

考试前顾远游问周琪：“准备的怎么样？”

周琪拍拍他的胸口：“还是你教得好，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周琪这话一出来顾远游立刻觉察不对，他太懂周琪了，周琪遇到考试的反应绝对是鬼哭狼嚎而不是胸有成竹，他平静地把手摊开在周琪面前。

周琪怪声怪调地拉长了声音：“怎么啦，还想握手啊？”

顾远游：“小抄给我。”

周琪：“……”

周琪从兜里摸出长长一条小抄，灰头土脸地递到顾远游手里，顾远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生气，周琪倒是没浪费，纸条上面的知识点全是他教过的。

小抄被收走，周琪就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答完自己仅会的那些题后，只能坐在座位上发呆。

他托着腮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又用黑笔把卷子上面所有的字中间的方块都涂黑了。

他涂得那叫一个起劲，涂完正面涂反面，却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以为是监考老师，抬起头，却看到顾远游正在看着自己。

因为怕考试作弊，班主任让学生们重新抽签，打乱了座位，顾远游抽到了教室第一排，他现在可能是答完题了，以一种假装很自然的姿势趴在臂弯中，正在透过手臂和额前的头发看着周琪。

周琪只能看到顾远游露在外面的眼睛，顾远游的目光很温暖很柔软，周琪隔着人和他对视，突然也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

等考完这科，同学们聚在一起聊天。

高城挤过人群来到周琪身边：“考得怎么样啊？”

周琪扯着自己前襟扇了几下，作出一副很疲惫的姿态，然后夸张地叹了口气：“可给我闲死了，我刚刚把卷子上所有字里面的小空格都涂黑了。”

高城：“……你牛。”

周琪的脖子一下子被人从后面掐住，然后他听到顾远游强压愤怒和暴躁的声线：“亏我那么欣慰！

结果周琪你是在涂格子！

！”

欣慰？

周琪也暴躁了：“我靠，原来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搞了半天是老父亲欣慰的目光？？”

顾远游愁得直想掐自己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