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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霁不动声色地上前走了几步，还不放心地放出灵识朝周围扫了一圈，确定没有多余的气息才稍微放心。

“时衡……”

“我记起来了。”

时衡已经转身抬头看着空中的乌云，他语调轻快道，“瞧这气息是九九天劫？”

时衡收回视线，他将脸上的笑意收敛许多，“原来是你的天劫。”

沈霁硬是被对方这种认真神情看得莫名心虚，好在他脸上鲜少能露出第二副神情，于是冷静道：“嗯。”

说完他又补充说：“我前世因渡劫失败才会重生，故而对此事念念不忘。”

闻言，时衡轻叹口气，他朝沈霁走近几步，然后带着歉意道：“说来也有我的缘故。”

沈霁一脸严肃摇头：“师兄不必多言。”

时衡点头应了声，他又问：“那这里是……最后一道心魔劫内？”

沈霁的心虚感再次涌起。

“照沈霁你所言，前世你已然渡过前八道天雷，就差最后一道心魔劫，”

时衡神情严肃，“虽说此幻境将你拉进执念中，但于你们修炼无情道的修士而言，心魔劫不能说轻松渡过，但应也不难，为何你还会被困于此？”

时衡说完又环顾四周，他自顾道：“这是在通过沈霁师兄此时的状况而拟出你以后的九九天劫之心魔劫啊，看来唤出幻境之物与秦子然不一样。”

沈霁面无表情点头：“嗯。”

时衡又问：“幻境结界未除，沈霁师兄你还没渡过心魔劫，”

他转身回来笑着看沈霁，“师兄遇上麻烦了？”

沈霁：“……”

他面不改色，说：“天魔在上面是什么实力？”

“天魔？”

时衡端详着沈霁，他沉吟一两个呼吸后，才弯起嘴角，“修真界的修士们飞升进入仙界后一般都是天仙，往上便是金仙、仙帝，比如这里的散仙们若是成功飞升其修为品阶便是一级金仙。”

“散仙相当于天仙？”

“倒也不是，”

时衡摇头，“下位面终究是下位面，与仙界无法相提并论。

从字面上听着是对应品阶，但其实力却有着天壤之别。”

沈霁轻轻颔首，他勉强理解这话的意思。

仙界的底蕴确实是他们这些修真者无法想象的。

“夺舍了水韶道友的是东西是天魔？连丹言他们都没察觉出来的话，看来是九级天魔了。”

沈霁凝视着时衡，他全盛时期也就能与七八阶的散仙有一战之力，并不能取胜，更不用说是九级的天魔了。

而时衡却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心想对方是真的没将那所谓的九级天魔放在眼里。

想来他与时衡之间的差距还是无法想象的。

时衡弯起嘴角，他笑着问：“所以沈霁师兄遇上什么麻烦？或许我能稍微指点一二。”

闻言，沈霁方才闪过的瞬间纠结便消散，转而无语起来：“……”

倒也不必。

时衡则热情道：“虽说时间久远，但我渡的劫也不少，我平时都不会跟别人说的，修炼之道处处为师，机会难得啊，师兄你莫要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