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风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虽说他早就看出沈霁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也没有想得那么透彻。

就以沈霁凝出的这个剑阵来说，他实力至少也得是渡劫期以上。

他到底是收了个什么弟子啊？想起之前种种，莫如风内心便沧桑无比，沈霁此时显然是个渡劫期以上的无情剑修，怪不得对方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指点自己。

莫如风眼底已不见冷冽，换上的是疑惑和沧桑，之后欲言又止。

沈霁轻蹙着眉，他一脸正色看着莫如风，“师尊？”

莫如风恢复平时神情，他深深凝望沈霁一眼后才提起手中的寻阙剑，踏步进入剑阵之中。

见莫如风进入剑阵后并无多大异样且不发生排斥，沈霁便欣慰满意点头。

莫如风不愧是他看好的小剑修，这旁人竟然还能说出苍玄宗的剑修一般般这种话。

“沈霁小友。”

丹言忽然叫住沈霁，他看向剑阵中的莫如风，然后斟酌着语气，“此剑阵是你的，你可发觉莫小侄的气息是不是有些不对？”

闻言，沈霁循着视线看过去。

剑阵是由他的剑意凝结而成，故而与其中的气息相联契，丹言那么一说，沈霁定神凝视着已经进入状态中的莫如风。

剑阵中的莫如风已经将手中的寻阙剑拔出，两股无情剑意在剑阵中碰撞起来。

不知是不是沈霁鲜少见到莫如风使出全力的原因，沈霁发觉莫如风使用寻阙剑所发挥的实力远比方才破幻境时要猛烈得多。

铸成寻阙剑的材料特殊，日后加以锻造仍能将其品阶提升。

此时它看起来是中品仙剑的品阶，这与破幻境时的普通极品灵剑自然是不同，但沈霁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寻阙剑与莫如风契合得不像话，仿若人如剑剑如人一般。

沈霁一瞬间觉得自己想多了，师祖将此剑取名为寻阙，或许不是单纯地与师尊感情深厚，而是这剑本就是为了莫如风所铸。

如此一想，倒是勉强说得通莫如风与寻阙剑之间的密切关系。

沈霁微微垂眸，时刻注意着剑阵中的气息变化。

沈霁轻声问身旁修为远比自己高的八品剑仙：“丹言前辈，您发现什么？”

丹言视线还落在莫如风身上，他沉吟后便说：“当初澹台兄曾还交给本座一件的东西，说若是莫小侄来便交给他，若是不来便将之丢弃。”

沈霁稍有些兴趣转头，“师祖的东西？”

“是澹台兄千年的剑意，”

丹言严肃点头，“只不过本座还未将此物交给莫小侄。”

丹净适当地加入交谈中，“丹言师兄，沈霁小友，你们或许也发现莫小侄灵力很是奇怪，化神初期的修为，空冥期的实力，但又与一般的空冥剑修不一样。”

沈霁抿着双唇，他转头继续将视线落在莫如风身上，“每个修士都有其特殊机遇，师尊本就是天纵奇才，倒也不足为奇。”

见沈霁不追究这个问题，丹言这几名早就陨落的剑修也不好多管闲事。

而后兴致勃勃看向剑阵中那年轻的无情剑修。

莫如风一时半会还会被困于剑阵之中，沈霁干脆也盘腿坐下，并迅速进入冥想状态。

从在深渊中融合淬火之后，沈霁便心心念念着将淬火与自己的修为灵力完全地融合并稳固下来。

他剑道造诣之深，比试这种修炼方式已经不适用于他当前的修为，最主要的还是提升修为或是如何运用体内特殊的灵力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