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笙估计苏凌钰是听见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不然不至于会是那种脸色。

晚饭时，苏凌钰脸上虽然是开开心心笑着的，但鹤笙能清晰看出来苏凌钰是在强颜欢笑。

饭后，厨房里，泡个作为没有动手做饭的人自觉承担了洗碗的任务，鹤笙扭头偷偷看了看正在刷锅的段魈，悄声喊了鹤息一声。

鹤息抬了抬眼皮，示意鹤笙有正事就说，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鹤笙自然也懂，怕别人听见，只能凑到鹤息耳畔小声耳语，“我觉得苏……”

“鹤息。”

突然出现的苏凌钰打断了鹤笙的话，苏凌钰站在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笑看着鹤息，“已经结束拍摄了，一会儿咱们可以聊聊吗？”

“你跟我聊也行。”

鹤笙下意识把鹤息挡在身后。

苏凌钰笑容突然褪去，神色冷淡，“我就想跟鹤息说。”

气氛瞬间僵持下去。

段魈莫名其妙地看看苏凌钰，又好奇地看看鹤笙，洗净手上的泡泡，陪笑道：“怎么了这是？聊就聊嘛，别吵架别吵架。”

无奈，鹤息只能把手上的事情交给鹤笙，跟苏凌钰出了门。

别墅的院子里没几缕灯光，苏凌钰窸窸窣窣地踩着一地的枯叶，深吸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和鹤笙在一起的？”

苏凌钰转身笑着面向鹤息，即使已经紧张得在发抖，却依旧梗着脖子跟鹤息对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昨天。”

鹤息实话实说，敛眸，“就问这个吗？”

苏凌钰一怔：“不，我还有问题。

那么，是……是鹤笙逼你跟他在一起的吗？”

鹤息淡淡的：“不是。”

“啊？”

苏凌钰垂头，“这样啊……所以你是自愿的，你喜欢他。”

鹤息没再回应，只是无声地默认，最后到底是受不了这个奇怪的氛围，催促道：“只有这两个问题吗？”

“嗯……”

苏凌钰失神地点点头，“是、是……”

其实苏凌钰本来还想问问鹤息为什么要跟鹤笙在一起，但转念一想这跟自取其辱没什么区别，既然鹤息跟鹤笙在一起已经成了事实，他再问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我回去了。”

鹤息说就完没带一丝留恋地扭头走了，因为多说无用，他只喜欢鹤笙，这点他不想改变。

鹤息刚回到客厅就被鹤笙抱了个满怀，鹤笙捏着鹤息的下巴左右瞧了瞧，动作特别不客气。

“又干嘛？”

鹤息皱眉，“拆了摄像头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是你说我可以为所欲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