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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夜晚。
“啊哈~我喜欢你的眼神,小王子~”
“恐惧,你在恐惧什么?质疑,你在质疑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嘻嘻,你在质疑——我猜猜,啊哈,你在质疑世界的真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觉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是的!
——你的眼神就是这么说的!”
“你是对的!
多么疯狂,多么荒唐,多么可笑,多么美妙的世界!
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舞台,让joker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欢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嘿bat,我亲爱的小蝙蝠,我知道你在听——让我们来玩游戏吧?今天的游戏规则和以前一样——”
颠三倒四、腔调夸张、仿佛毒蛇一样粘腥的、充满恶意的声音忽远忽近。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林秀的脑子一片混沌,各种各样的记忆碎片毫无规律地在眼前闪现。
冷漠的眼睛,冷漠的表情,仿佛电脑设置好的千篇一律的微笑。
压抑,压抑,好压抑……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林秀有些喘不了气。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害怕这些东西。
而且——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眼睛看到的是光怪陆离的色彩,各种碎片穿梭,空气莫名其妙地扭曲起来,仿佛世界崩坏。
绿色头发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发出让他无法听清的意义不明的大叫和刺耳的尖笑。
难受……
林秀觉得,人就是为了快乐而活着。
如果这样的痛苦无穷无尽,那还不如死掉算了……
身体莫名其妙的寒冷让他蜷缩起来,心里期盼着这样的痛苦赶紧结束。
林秀盼望着有人能来抱抱自己,用他的体温温暖自己。
终于,有一双手将他抱起,扣进自己的怀抱。
林秀将脸贴在来人的胸甲上,模糊的视线有些一瞬间的清明,他看见一个蝙蝠标志双翼张开,仿佛就要振翅飞走。
仿佛终于感到安心,林秀闭上了眼睛。
好温暖……
三天前。
夜晚的天空如同吞噬人心的巨兽阴沉沉地凝视着来往的人类,别有风格的哥特式建筑如同魔鬼般张牙舞爪,阴暗的小巷里垃圾遍地,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