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顿了顿，接着说道：“大概十年前，有一个男生从顶楼跳下来，因为头朝下砸到地上，当场死亡。

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

“听说他阴魂不散，有学生路过那栋楼前时还能看到他一遍一遍地重复死亡的过程”

李凌还没说完，老师已经进来了，他闭上嘴巴赶紧回到自己座位上，其他玩家也各自回到位置上。

立德二中实行无晚自习制，下午放学后玩家们要各自回家。

褐色卷发的女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黄万岁认出了她，慢慢向那边走去。

褐色卷发的女人叫何莉，何莉看到黄安岁磨磨蹭蹭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小兔崽子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

“你怎么没带书包？”

何莉边骑车边问。

学校门口放学时间各式小吃一应俱全，一时间油炸食品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我忘了。”

黄万岁慢吞吞说。

接着扯了扯何莉的衣角，看着一个小吃摊说：“妈，我想吃这个。”

何莉停住车，瞪了黄万岁一眼，“整天就知道吃。”

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过去给黄万岁买了一袋炸鸡块。

黄万岁咧嘴笑得可开心，也不嫌烫，一口吃了三个。

接着，他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炸鸡块恋恋不舍地伸到何莉面前：“你吃。”

何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吃吧。”

一路上，黄万岁又说——

“妈，我想吃这个。”

“妈，我也想吃这个。”

“妈，我还想吃”

“妈，我想吃”

“滚！

！

！

！”

在黄万岁吃了一份炸鸡块、两份炒年糕、两份炒酸奶、一个肉夹馍之后，何莉忍无可忍地咆哮，“在班里成绩倒数第一，吃什么吃？”

回到小区，何莉气冲冲地走在前面上了楼，黄万岁乖乖跟在后面，何莉拿钥匙打开门后进去，又关上了门。

黄万岁困惑地看着眼前紧紧关闭的门，抬手拍了拍：“妈，我还没进去呢。”

又过了好一会，何莉才给黄万岁打开了门，她在厨房做饭，黄万岁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