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手小巧纤细。

当她的手和他的手贴合时，手掌的大小差异便一目了然。

萨菲罗斯的手是适合当专业钢琴家的手，能跨至少十度。

让人羡慕。

温暖的水流洗去绵密的泡沫，吴思薇试着抽离他手掌的桎梏，但他的手固执又温柔地握着她的手，紧紧贴着，不愿放开。

明明长得像天使，其实根本就不乖啦！

吴思薇和幼儿园教导小朋友的生活老师奇妙地思维同步到了一起。

吴思薇清清喉咙，“咳咳，萨菲罗斯同学，示范教学已经完成了哦。

可以放开我了。”

“泡沫还没有洗干净。”

萨菲罗斯的手指拂过她的手腕内侧的一小抹泡沫。

如果你能松手，我早就能冲洗干净啦！

吴思薇气哼哼地想，“我会冲干净的。”

他的手指轻柔地擦去她手腕上的泡沫，“我来帮你。

是练习。”

他的指尖能感受到她的脉搏的搏动。

银发男人不由微笑起来。

这搏动对世界上其他任何人来说都是平平无奇的声响，但她的心跳对他来说无异于安稳的乐音。

他低头，小心翼翼地拥住怀里的黑发女孩，对方吓得一抖。

……是生气了吗？还是害怕了？

萨菲罗斯试着从盥洗池上方的镜子中窥视她的神情，镜子已经彻底被雾覆盖了。

“萨菲罗斯的头发垂下来，好痒。”

女孩抱怨着，“刺到我了。”

“抱歉。”

沉默了一会。

她关上水龙头，目光移开，“那个，你，你看到了我洗陆行鸟的步骤示范后就应该学会了吧。

先在手搓出泡泡，再放到羽毛上。”

她有些生气，“明明很快就学会了！

萨菲罗斯洗手的方法都是标准的七步洗手法，连揉搓泡泡的顺序都是先手掌后手背再指缝！”

萨菲罗斯犹豫着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洗，不用我教的。”

“洗陆行鸟的羽毛和洗人类的头发是不一样的。”

他固执地说。

吴思薇气急，“你、你，你怎么这时候笨得和陆行鸟没两样啊。

陆行鸟可以不穿衣服在浴缸洗澡，人类却不能穿着衣服洗澡。”

萨菲罗斯不觉得自己笨。

倒是思薇……他眼神游移，有时候好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