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邓瑾的眼神古井无波。

松岁寒刚刚逞强的表情在邓瑾一寸一寸的攻池下，慢慢破裂。

“松老师，想必你也知道，邓苏酥喜欢你，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是要比她多考虑一些的，我承认，我调查过你。”

邓瑾收起玩味，露出她少有的认真。

松岁寒睫羽轻颤，手不自觉地攥紧，面色越来越白。

“你曾经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看得出来你对她也不是没感情，当姐姐的，我不会阻拦她的幸福。”

邓瑾眸色晦暗，即使松岁寒面色惨白如纸，邓瑾仍然继续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一问松老师，你能否拿出你所有的真心去爱邓苏酥。”

邓瑾眸色凌厉，如一把剑，直直刺向松岁寒。

松岁寒喉咙哽了哽，什么是全部的爱？她连自己都不爱。

邓瑾看着松岁寒缄口不言，冷笑一声，就像她早已料到，她接着说：“既然没有真心，那我问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能接受与她亲热吗？”

邓瑾的目光已经不再认真，而是充满了轻佻。

松岁寒听到“亲热”

这两个字时，蓦地想起四年前的回忆，她挣扎着，她用命抵抗着……

松岁寒的下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咬出血了，血腥味不知道是从嘴唇还是喉咙传来的。

她不能去想，她承认她抵触。

松岁寒被彻底击溃了，她垂下头，眼泪如豆子般滚落。

邓瑾看着她手上和邓苏酥如出一辙的五彩绳，冷笑一声：“那你拿什么爱她，拿你在她手上留的巴掌印吗，还是你每每的恶语伤人？”

松岁寒已经开始全身颤抖了，她不得不扶着窗台，才能将自己的重心保持住。

邓瑾看着她这个样子，不愿再与她浪费什么口舌：“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如果你能做到全心爱她，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

邓瑾冷冷地勾起嘴角，“松老师自便。”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楼梯间。

松岁寒看着邓瑾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连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瘫软在地上。

她眸色空洞，眼泪一直簌簌滚落，但她毫无察觉。

全心？她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的皮囊罢了，哪里来的真心，亦或是她哪里有能力去全心爱她。

邓瑾说的不错，她连最简单的亲热都没有办法给到邓苏酥，邓瑾的话很明显了，她连暗娼都不如……

松岁寒浑身发抖，喉中口中都充斥着鲜血的腥甜……

邓苏酥在夏衿面前泪眼朦胧的，夏衿还哪顾得上生气，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她一直好言好语哄着邓苏酥，邓苏酥本来就没有真生气，她如此做只是仗着夏衿看不得自己委屈而变相地去哄夏衿罢了。

邓苏酥看着夏衿对自己终于不再别扭了，眼泪说收就收，脸上的笑容很快洋溢起来，甚至还有一丝微微的得意。

夏衿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想掐掐她的小脸蛋儿，手刚刚接触到她的肌肤时，滑腻细嫩的触感从指间传来，将夏衿空了一个多月的心瞬间填满。

邓苏酥突然想到松岁寒还在等着自己：“夏哥，我老板还等我呢，我得先去找她了。”

邓苏酥和夏衿打了个招呼，便去寻松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