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窒息后。

苏南栀眼圈泛红。

绯红色逐渐晕染开来，像是染上了一层俏丽的脂膏。

他眼眸尤其亮，一汪水含在眼里，又像是在晃。

李弃心疼。

从没有这样心疼过。

心尖肺叶因为那颗珍珠似的眼泪，跟着颤抖。

他把人揽在怀里，用额头抵住对方的额头。

李弃觉得自己秉性残忍狠决。

面对可爱、虔诚的小信徒，还想要欺负人家，甚至想把对方拉近肮脏不堪的世界里，借以让他不要离开。

可是当看到小信徒，眼圈红红，挂着泪珠的时候，李弃浑身的卑鄙都败下阵来。

他想给小信徒自在。

额尖轻轻抵着，温暖从一端流向另一端。

苏南栀鼻尖皱了皱，含着泪，也不哭。

只是娇娇气气，拿手抓着李弃的衣服。

李弃没打算告诉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只是抚顺他的脊背。

“哭什么呢？”

苏南栀软成一团，瘦弱的身子也不重，堪堪揉进怀里，他要哭不哭地说：“肚子……肚子变成球了。”

“是吗？我摸摸看。”

李弃眼眸颜色变深。

他伸出手，顺着苏南栀主动撩开的衣摆摸进去。

苏南栀觉得他不方便，自觉用手抓住衣摆，门户大开，撩起了衣摆。

偏偏瞳孔中是一片无知的纯真，还带着几分担忧，眼尾绯红未退，更是让人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手掌里的触感，细腻、光滑。

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猫儿似的小东西，被揉着肚子，发出一声声低低呼声。

眼睛却舒服得眯起。

细细的眼尾带着上翘的弧度，没有那么勾人，却又那么勾人。

李弃喉咙越发紧了。

唯一的一点水分，都被蒸发干净，只余下从内而外的躁动。

冰冷的尸体原来也会因为欲-念，起死回生。

他的手掌发热发烫。

细细经脉里全都滚烫血液，如同磁铁奔向磁极。

李弃哑着声音问他：“嗯？吃什么这么撑？……像是怀孕了一样。”

苏南栀双手撩着衣服，看不清自己肚子到底鼓成什么样子。

听到李弃说肚子，他声音里带着点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