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条悟无声地下了逐客令之后，无染拿着他的信用卡慢慢悠悠地走出咒术高专，开始思考中午去哪里觅食，以及要去哪里抓一个工具人来刷卡。

信用卡刷卡要本人签名？没问题的，他会签五条悟的名字，笔迹鉴定师完全鉴别不出来是盗版的那种。

嗯？为什么他会模仿五条悟的签名？

这个问题吧……讲个道理，十年前这个小混蛋因为被他耍了于是疯狂针对他跟他抢食的时候，在他眼前刷信用卡的次数就算没有一百次，五十次也绝对是有的，他哪怕不是过目不忘，被抢食的恨意也足够他把这名字刻到dna……对不起他一个咒灵没有dna——刻到灵魂上了好吗？！

把两面宿傩重新放回帽子里，无染离开咒术高专回到了之前的便利店，会选择这里的理由倒是很简单，因为他对这条街比较熟悉，所以有眼生的店就可以立刻认出来并进去研究看看是否值得一吃。

把原本准备给五条悟的气泡薯片饭团当成餐前小点心，无染慢悠悠地在大街上溜达，两面宿傩从他帽子里爬出来，扒在他帽檐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人生哲学。

也可能是像他一样在寻找合心意的食材？无染懒得去管，反正这么小一只咒物想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

当然就算两面宿傩真的做了什么他也不会拦就是了，诅咒闹事自有五条悟去收拾，不要指望他一个咒灵会有帮着咒术师祓除诅咒的觉悟，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五条悟第一个就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准备搞个大新闻。

走过了三条街后，无染听到他脑后传来一句问话。

“诅咒是无法靠人类的食物补充自身咒力消耗的，小子，你若是不狩猎人类吸取他们的负面情绪，咒力再强大又能撑几时？”

“你气消啦？”

无染一秒反问，两面宿傩没回应也不在意，考虑到刚刚一不下心犯的错误，他决定把自己的情报透露出去一点作为补偿。

“作为咒灵，我确实无法靠人类食物来补充咒力消耗，话说回来人类也不能的吧？而且你见五条悟有过耗光咒力的时候吗？我也是一样的。”

虽然原理完全不同就是了。

五条悟因为六眼的关系，施展术式时咒力几乎不会消耗，但他会，只是在咒力消耗掉之后他可以用另外的东西来补充上，而能够补充他咒力的东西某种意义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他的咒力虽然会被消耗，却不用他像一般的诅咒那样，去吞噬伴随人类灵魂代谢而出的咒力来弥补自身消耗。

之前那个咒灵操术的咒术师？纯属意外不可能有下一次的！

！

！

！

！

想想上次咒力被耗光的场面，无染只觉得“丢人”

“黑历史”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等等词句在脑子里刷屏。

对他来说，那个人越早做掉越好，只不过他在咒术高专里转了两次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也没在五条悟身边见过他，暂时没有线索无法采取行动。

把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咒灵操术咒术师暂时抛在脑后，无染看中了街边一家很眼生的快餐店，虽说装潢简单不起眼，但贴在店外的海报，透过玻璃窗依稀可见的木质挂牌菜单数量，以及分明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会儿就已经在快要坐满的座位足可以证明，这家店非常受大众欢迎。

无染在大玻璃窗外研究了一会儿菜单，然后戳了戳自己的帽子征询意见：“我们午饭吃亲子丼怎么样？”

帽子里毫无动静，无染十分惋惜两面宿傩看起来并不想和他分享美食，他拿出五条悟给他的信用卡在手里抛了抛，开始头疼要去哪里抓一个刷卡工具人。

“说什么让我自己想办法……野生的咒术师一点也不好找好不好？”

好气哦，想上桌。

无染气呼呼地在内心里给五条悟又记了一笔账，记完了觉得如果他的记仇小本本能实体化，也许能直接把五条悟砸死。

在店外转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可以看到自己的人，无染非常郁闷地把两面宿傩从自己帽子里拎了出来，在小人一脸冷漠的注视下掐了掐他的小胳膊，好心地提议道：“我给你做件衣服吧？”

两面宿傩昨天来到无染手里的时候是一根手指，被他捏成了小人后自然也没有衣服穿，而他晚上不是在吃吃喝喝就是和五条悟在屋子里拆家，一整个晚上都没想起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