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鼻血了。”

慕容芙对他的突然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一个转身，留下一道白皙的背影和这么一句话给他。

“我我”

扶右脸色涨得通红，手脚无措地站在原地，伸出手擦掉鼻血后才反应过来，随后像烫了脚一般跳出门外，还顺势关上门。

动作一气呵成，他站在门外，当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得。

阁楼里的灯还未灭，明明此时门被他亲手关得好好的，可是在他眼里就跟没关似的，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情形。

雪山红梅，水中芙蓉。

扶右怎么都没想到，刚才慕容师姐正在沐浴。

慕容师姐会生气吗？他不敢确定。

过来许久，里面的灯光一直都未熄灭。

扶右在门前踌躇许久，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正准备开口。

“吱呀。”

紧闭的门被打开。

“慕容慕容师姐”

见到正主，一句话都未说清楚，耳尖都要红得滴血。

慕容芙把他的窘态尽收眼底，眉毛挑了挑，湿透的头发已经被法术弄干，此时柔顺地披在背后。

她湿发的样子其实也很美。

不知怎么，扶右心头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令他心神战栗。

“怎么，现在说话都结巴了？”

慕容芙笑了笑，宛如盛开的芙蓉花，“还真是小孩子一般。”

这句话一出，就像是点燃了□□。

扶右猛地一抬头，直视着她：“我不小了！”

慕容芙“噗嗤”

一笑，揶揄道：“哪里不小？还是说，你偷看我洗澡就是长大了？”

扶右一向在男弟子堆里活动，长这么大连风月场所都未去过，自然是格外纯情。

纤细白皙的手指勾了勾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又在指尖绕了绕，慕容芙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开口：“怎么？刚才你看的时候确实很认真，现在就不承认了？”

无意间的动作像是在自己心头拨动一般，扶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才回答：“我没有偷看，我是”

他想说自己不是偷看，但又不知如何解释。

第一次，他想起以前沈师兄让自己多读书的建议，如今体会到了脑子不够用的感觉。

其实，扶右没想过的是，他只是这今晚，在遇到慕容芙的事情上才会脑子宕机。

“不是偷看？那就是光明正大的看咯？”

慕容芙娇笑一声，指腹在他的下巴上点了点，“告诉姐姐，好看吗？”

因为这个动作，她现在离扶右很近，近得扶右能嗅到她沐浴后的清新香味。

他一低头，起伏的山峰就暴露在他面前。

师姐她知道自己衣服没穿好吗？

扶右不敢问，只是强迫自己偏头不去看。

可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了一些，他偏头的这个动作使得他的唇从她的脸颊轻微滑过，宛如一阵风悄然掠过。

很香，很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