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记录了季崇英姿的小视频其实只在原主的铁杆小弟们内部传播。

但大约是他给出的教学要求里有考试成绩超越他这一个选项，小弟们内部的保密就变得没那么严格起来。

毕竟若是大家都要考年级前一百，那么就等于被限定了名额，能少一个竞争者就少一个竞争者，他们绝对不会傻到自己去给自己增加对手。

然而还有超越他的那个选项。

小弟们：哦，那没事了！

超越年级吊车尾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其他人也想来拜师？想来就想来呗，反正累的不是他们是老大。

于是，在某个小弟泄露了本为机密的视频之后，其他人也并没有要追回它的意思。

很快，整个学校的混子学渣团体和部分正常学生们都沸腾了。

都是少年人，试问谁还没有个中二武侠梦呢？听说只要期末考试成绩超过了那位令他们闻风丧胆的老大就能学？那可真是太好了！

论打架他们肯定比不过，但是轮学习他们还不行吗？

十五中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群里都是热闹一片，对此感兴趣的少年们热烈的讨论着此事，仿佛他们一定能从季崇这里学到一般。

只有因为擅长交际而经常出现在各种群里的丁海阳，看到他们已经开始提前庆祝的消息，忍不住发出了看透一切的冷笑。

然后，默默打开了课本！

除了丁海阳之外，十五中还有一个人在某个角落里偷偷窥屏。

赵函本以为他叫的那些混混们能好好教训季崇一通，让对方以后没办法在学校里嚣张下去。

为此，他昨晚一晚上都在忐忑地等待着。

可是不知道为何，混混们一直都没有给他来过消息。

这实在太反常了，但他还是没想过混混们会输，毕竟对方可是有十几人的，还都是成年人，季崇一个少年怎么干得过他们？

直到今天早上，赵函看到季崇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学校里。

赵函猛然意识到，混混们之所以没给他来过消息，要么是因为他们输了，要么是因为他们被季崇收买了。

考虑到两方的人数差，被收买的可能性更大。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赵函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杯弓蛇影的惊惧状态中，仿佛待在哪个地方都不安全。

他故意让混混们去抢劫季崇的事就像是个炸弹绑在他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轰然爆炸，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季崇会来找他的，一定会来找他麻烦的！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季崇，却等到了泄露出来的小视频。

事情原来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原来混混们并不是被收买，而是真正动了手，只是没干过季崇而已。

赵函看到这条视频的时候差点晕厥，像一个等死的人一般，浑浑噩噩地在教室里缩了一上午。

从昨天晚上开始便屏蔽了所有群聊的季崇对自己引发的风起云涌一无所知，他上完了上午的课，再一次印证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抛去语文、历史和政治这些不需要废太多心思的课程，英语因为原主的记忆略懂，数理化无疑是真正的重灾区。

昨天上了一节物理，他便发现自己仿佛在听天书。

而今天上了一节数学，自然也不遑多让，只是低了个头的功夫，他再看黑板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