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有必要和对方说真话吗？就算他有那种熟悉感，熟悉感对他来说也说明不了什么。

他可以把熟悉感记下来，不能让熟悉感影响自己的判断。

他现在该做的，是混淆视听，让气氛不要过于针锋相对。

“向一个陌生人问这样的话，不会觉得有些过于直接了吗？”

“我有什么理由要告诉你呢？不如说我这里也有同样的疑惑——为什么我们长得一样？”

月见里鸣面带温和的笑容，说出的话不乏辛辣感。

他在这句话中偷换了一下概念，将早川秋的“月见里鸣和早川秋长得像”

，变成了“两人长得一样”

。

这两句话看起来乎哟徐没有过多的变化，实际上是将前者语境中早川秋为主体的状况变为了两人都是主体。

一方面，月见里鸣没有否认早川秋的疑问。

另一方面，他话中的疑问和早川秋所说有细小的差别。

这种差别若不仔细思考，一般人是不会察觉出来的，他只会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处于一种对现状不明白的情况。

从早川秋的反应就能看出来，月见里鸣的话明显生效了。

早川秋有些有些犹豫。

他从对方嘴中得到了相同的疑问。

他怀疑地看着月见里鸣，只能从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上看到一片坦然的表情。

他以为是其他的什么人故意模仿成自己的样子，所以先天带了些敌意，已然是拔刀做好了作战的准备。

从对方的话中，他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不过也有对方在说谎的可能性，他不能贸然相信。

早川秋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转头看向天使。

“我们之间有什么差距？”

天使歪了一下头，作思考状。

“嗯……没有差别？”

天使有些惊讶地说。

“恶魔的鼻子很灵敏，能闻出来目标身上的一些特点，比如对方是什么物种，是谁等等。

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气味。”

“你们两个……”

天使的目光在月见里鸣和早川秋身上不断徘徊，他动了动嘴唇，最后说：“气味完全一样。”

“假如不是我确定身旁的这样才是早川秋，那么我在其他地方遇见你时，或许会以为你才是早川秋。”

天使看向月见里鸣。

月见里鸣满脸无辜。

那人的名字是“早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