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有点干：“常予恩。”

“呦？不叫予恩哥哥了？”

“你困了吗？我困了。”

常予恩收回手：“困了那就睡吧，我也困了。”

他确实很累，几乎占着枕头上就可以秒睡。

关了灯后的房间一片漆黑，窗外莹莹月光洒进来成为唯一的光线。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一句话直接给他吓清醒了，“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霍衍翻了个身，手指戳着他的脸蛋：“你长那么好看，想象不出你会喜欢一个很普通的人。”

常予恩松口气的同时也瞬间明白，他的颜粉上线了。

以往也是这样的，霍衍夸他脸比夸他的操作要真诚的多。

要说打游戏的操作，他俩一个比一个自信，以前都是刺客时他恨不得把人按地上摩擦，等人当了自己治疗后，他大概带了一点“治疗老婆”

的滤镜，不那么针对霍衍了。

霍衍比他还狂妄，在虚伪的“予恩哥哥好棒”

和真诚的“就这？勉强与我打配合。”

之间反复跳转。

在操作上，霍衍永远不可能像小迷弟一样发自内心崇拜他。

只有夸他脸时才带着学术般的认真。

“如果我会喜欢一个人，应该和颜值没关，倒是你。”

他满嘴揶揄控诉，“你一看就喜欢漂亮美女。”

霍衍突然睁眼，认真道：“我觉得你最漂亮。”

常予恩哑然，“知道了，睡觉。”

“真的，予恩哥哥。”

霍衍会叫“予恩哥哥”

四个字，要么是揶揄，要么是求人办事。

他刚刚又叫了次。

常予恩侧身，认真听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你说我要是用小要求兑换你穿女装的机会，你会不会生气？”

他问得小心翼翼。

常予恩低垂眼睫想了想。

静谧空间里全是霍衍紧张的呼吸声。

过了好半瞬他才说：“还好。”

霍衍眼睛一下亮了，“‘还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排斥，是不是可以穿？！”

“再说吧。”

常予恩翻了个身，背对霍衍：“我说还好是我不会生气的意思，但你不觉得你这要求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