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生歌

纪瑶跟顾骁都不提离婚的事情，在公寓里跟往常一样相处。

因为顾骁不能自己洗头，他们特地买了一个类似于发廊那种洗头专用的床放在大浴室里，顾骁平躺着，纪瑶给他洗头。

“我要是挠疼了，你记得说。”

纪瑶一只手拿着花洒，一只手给他挠。

顾骁不说话，她那么一丁点力气能挠疼到哪里去。

纪瑶洗得很认真，给他抹上洗发露后，把花洒关掉，两只手给他挠，控制着力道，“顾先生，要是有水进你耳朵，你也要说。”

“好好洗，别说那么多话。”

“哦。”

“顾先生，我还是第一次给人洗头发，还挺好玩的。”

“你就是想玩才给我洗头发？”

“当然不是，我是看你难受，你说是我洗得好还是珊珊洗得好？”

“白姗姗。”

听到他说白姗姗，纪瑶有些失落，故意加重力道。

“纪瑶。”

听到警告的语气，纪瑶这才没有闹他，洗了十多分钟后，纪瑶把水关掉，替他擦干头发，扶他坐起来，替他脱掉上衣跟宽松的裤子，眼睛没敢乱瞟，“顾先生，那接下来你自己洗吧。”

说完她就走出浴室，再过十分钟，她听到顾骁喊她，她才拿着干净的衣服进去给他穿上，穿完后又推来轮椅，扶他坐上去，一切显得游刃有余，两人已经形成一种默契。

一个星期后，纪瑶扶着顾骁试着走路，一掂一掂的，在运动的地方，地板已经全部加铺一层柔软的垫子，就是怕顾骁突然摔倒。

“慢慢走，先是左脚，再是右脚。”

纪瑶像教小孩子一样教他走路，仿佛他不会走路似的，他大部分重量还是压在纪瑶身上，白姗姗也候在一旁，等纪瑶累了就去换纪瑶。

“顾先生，你已经走得很好了。”

纪瑶鼓励他。

顾骁知道这种根本不算是走，而是被搀扶，只不过他现在能感觉到他的左腿，也能控制，再过一段时间，他应该不用人搀扶也能站稳。

就这样来来回回走了几十次后，纪瑶觉得走得差不多，不能急于求成，于是让顾骁休息，在顾骁还想要再走的时候，她板着脸，“顾先生，别耍脾气，快坐上轮椅，以后有的是时间。”

顾骁只好坐上轮椅。

白姗姗因为要赶毕业的事情，只在公寓里待了几个小时就离开。

纪瑶跟顾骁在大卧室里各做各的事情，顾骁在看电脑，而她拿着手机坐在单人沙发上追剧，气氛很和谐融洽。

王阿姨给他们端来八宝粥，纪瑶一边喝八宝粥，一边追剧，看到好笑的地方还忍不住笑出声，顾骁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顾先生，八宝粥很好喝，你赶紧趁热喝。”

纪瑶注意到顾骁已经没动八宝粥，她忍不住提醒一句。

王阿姨送来的时候是温热的，温度刚刚好，再过一会怕是要凉，凉了怕是不如热的时候好喝。

顾骁对上她殷切的眼神，端起碗，不用勺子就这样喝起来，不到五分钟就解决一碗八宝粥，纪瑶见他喝完，就起身把他的碗勺收起来，连带着自己那一份端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