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蒙清楚旗木卡卡西的执着。

他父亲就是因为没有遵守规则救了同伴才没完成任务，损害了村子利益，被人唾骂，就算他死后，依旧被嘲讽的存在。

卡卡西选择了和父亲相反的道路。

玛蒙不止一次唾骂道：“也亏得你能忍，是我，我早就离开这种村子了，都是赚钱，为什么还要受人白眼和侮辱。”

是那些人有病，一边希望卡卡西能够有人情味，对同伴好，又希望他能够完成任务。

旗木卡卡西正在处理腹部的伤口，鲜红染上了绷带，他神情淡淡，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无所谓，我也不是为了钱。”

玛蒙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那你为了什么？”

他少说也活了快七八十来年了，虽然他从未老过，身体年龄最大也就十八岁，可他也算是见识广了，偏偏看不懂这死小鬼的脑回路。

要说有病的人，他在巴利安见过不少，不管是抖，病娇、抖s、伪娘等等，他都见过，可是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或者可以称之为利益的欲望。

但他在卡卡西身上感觉不到，偏偏他还这般不知死活。

“如果不是你能力强大，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旗木卡卡西握紧手中的白牙，垂下眼睑，为了什么？

他心中也没有答案。

或许是因为不想让人看扁他，他可不是像父亲那样的人一样。

他绝对、绝对不会像他父亲那样。

玛蒙不知道卡卡西心里想什么，那么轴，但好歹也是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从以前开朗，要保护同伴，变成现在这样冷酷的模样。

也不由劝解道：“卡卡西，你的目光不该只放在这一村之中，你父亲为了村子而死，不管他的选择是对是错，但他曾经都是让你骄傲的存在，曾经这个村子的人都把他当英雄，却因为一个任务失败，就逼死他。”

“这样的地方，那些人，真的值得你豁出命保护吗？”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他没有反驳。

他心里何尝没有怨恨，他只要一回想到父亲死的那天，那些人的眼神，说的话，都让他厌恶，恨意一直被压制在心底。

他难以发泄，只能在任务中，杀人中，释放出来。

玛蒙厌恶这个世界名为忍者的规则，他想，作为杀手，至少是自由的。

还有选择的权力。

可是，忍者却真正的像工具一般，不管磨损，不管精神，都必须服从命令，被枷锁在这个小小的村子，听从上面的命令。

他可太不喜欢了。

他是幻术师，是自由的人，如同雾一般，随时可以飘散，也能随时聚拢，不应该被困住。

而他现在就被困在这个村子里，困在这具身体里。

旗木卡卡西又躺在床上，装作什么都不到，也不回答他。

玛蒙忍不住骂道：“死小鬼，你怎么就那么轴，你不想走自己父亲的老路，难道就不能选其他路吗？又不是非要对立，不能选a，就要选b，不能选c不成？”

“要知道很多人做题没答案的时候，都选c，答对的概率有百分之五十。”

只能说这个村子洗脑还是可以的。

他迟早要让这小鬼清醒过来。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让那股约束的力量再松开些，应该需要卡卡西情感最丰富，或者说是最痛苦的时候吧。

可惜，这小孩自从父亲死后，他的情绪就很少有太大波动了。

除了面对那个黑发小鬼。

虽然那是愤怒和挑衅的情绪，与他想要的痛苦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