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呆了的布国栋，钟学心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与光鲜亮丽陆千千相比，现在为了几毛钱菜钱计较的她简直和菜场大妈没两样，但输人不输阵，“eva，好久不见。”

“是呀，好久不见。”

习惯了观察对手的陆千千无意识的上下扫视着钟学心，她脚上的那双鞋穿了最起码得两三年了吧，脚跟都快被磨平了。

虽然这些年她从未刻意关注过两人的信息，但却架不住媒体及周围人的提及。

据说，因为钟学心爷爷身体的原因两人放弃了好不容易一找到的国外工作。

据说，钟学心因为私自调查父母的案子，受伤过重再也无法生育了。

据说，布国栋为了给她治病，卖掉了自己名下唯一的房产。

对于时不时在自己耳边提起两人事情的热心群众们，希望她能够从他们的不如意中获得快感。

陆千千真的想和他们说一句没必要，曾经她也以为只要看到他们过得不好，她就会开心。

可随着之前的事情一次又一次被提及，她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她曾经以为虐渣的真谛是让渣渣过得不好，现在她却认为虐渣的真谛是要比渣渣过得好，好百倍千倍。

现如今，强大如她，已经不再需要从这个对照组获得满足感了。

不过，看着钟学心充满敌视的眼神，她不介意再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国栋，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问候，被陆千千的声音一说出来，便有了百转千回，柔情似水的味道。

不好，他过得很不好。

每天都要为了钟学心爷爷的病情而奔波，错过了好多可以升职的机会。

之前经常联系的朋友，在他出事后都远离了他，就算有愿意搭理他的，也不过是想通过羞辱他，而获得满足感。

钟学心家务做的很糟糕，很长一段时间他吃的都是半生不熟的菜。

可再多的抱怨，最终化成了一句，“我很好。”

听了这话，陆千千莞尔一笑，“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如果当初”

“算了，我和雯雯还有事，就先走了。”

如果当初什么？如果当初他能够抵御住诱惑没有出轨，那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布国栋呆呆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隐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妈咪，我们待会要去干什么？”

“新开了家东北菜馆，你华伯伯知道你喜欢吃，特地在那里定的位置。”

“哇塞，太棒了！

那铁锅炖大鹅有吗？”

“有。”

“锅包肉，锅塌豆腐，大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