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轻笑了一声从江宁刃的耳边退开，脸上还带着清浅的笑意，仿佛方才的蛊惑只是自己的错觉。

江宁刃的耳朵泛着浅浅的粉，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

“你记得就好。”

当初不知道是谁，一见面就往自己怀里扑，眼睛红红哭的梨花带雨的。

迦南沅棠哼着握住了她的手，摸了摸自己被戳的脑袋，终于有点不好意思：“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江宁刃斜睨的看了他一眼，慢慢抽出手：“啧。”

她的棠棠现在怎么这么撩人，都不知道羞了吗？以前是又软又黏，现在……好像更黏。

“宝贝不生气。”

“是我的错，不该忘记过去的。”

他说着凑过来在江宁刃的唇上亲了亲，眼神软软的，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和信任。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错，明明一点儿也不怪他，可因为照顾自己的情绪就会乖乖软软的来认错、来讨饶，他像是有无限的包容和耐心，永远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江宁刃哪里受得了他这样，捏了捏他的脸伸手把人抱在怀里，“没有，这算是什么错。”

这算是什么错，为她而死为她而生还忘记了过去，失去了一切到头来还会对自己感到真诚的愧疚，江宁刃都替他觉得委屈的慌。

也许是她犯的错，可迦南沅棠却从来不给她反思的机会，他总是这样纵着。

迦南沅棠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他怎么没有错呢。

没有他的这些年，他自己无事一身轻，可他的阿宁该有多难过。

“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他一摸就觉得眼睛痒痒热热的，江宁刃微微偏了偏脸，末了才微微张口极轻的说：

“对不起。”

是她没有保护好对方，是她做事情总是自以为掌控全场，是她、总是肆意安排迦南沅棠的一切，包括意志和生活。

她所有的这些，所有正常恋人之间都无法接受的缺点，尽管被对方全都无条件的包容，可是却不代表她真的没有错。

如果迦南沅棠不爱她，她的确也如书里说的那样：强势、冷血又霸道。

如果迦南沅棠远不如这样爱她，两个人最后的结果只能只是互相折磨。

她的话语很轻，可离她如此之近的迦南沅棠却听的很清楚。

迦南沅棠对阿宁说过很多次对不起，可却从来没听过她对自己对别人说过一句，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可是还没说出什么话，眼眶就先氲出水汽。

他轻轻眨了眨眼睛，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胸腔震动的笑着问她：“你在说什么。”

他的阿宁是那样骄傲倔强的一个人，他从这三个字里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对方满满的难过并和她一样难过着。

江宁刃却是不再说话了，窝在他柔软的怀抱里难得沉默。

她这样难得乖软的姿态，让迦南沅棠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喉头苦涩，恨不得直接将心掏出来给她看看，让她看看知道。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江宁刃的背脊，“不许你再这样说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江宁刃为什么会说对不起，又怎么会不知道这轻轻的三个字代表了什么含义，可是那些他都不在乎，因为她道歉的事情，原本自己就从来没有怨过、不满过。

因为是江宁刃，所以他甘之如饴，心甘情愿。

“好。”

“等一下，我全部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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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