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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全是粘稠的静谧,风声和树叶声也知情知趣地消失。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但我妻真也感觉是这样的。
看到费奥多尔久久不动作,他迟疑,“你不会吗?”
话说完,他踮起脚在费奥多尔嘴上亲了一口,碰碰就分开。
还是那种只能得分三十的吻。
他眼睛发亮,“亲好了,怎么样。”
费奥多尔感觉嘴上的柔软一触即分,分开时鼻尖还有着一抹少年的氤氲香气。
对上少年发亮的眼睛,他若有所思,随之弯下眼睛扯出一抹微笑:“谢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道谢,但我妻真也还是接下了。
“不用谢!”
他高兴说。
话音刚落,他被搂住屁股抱高,下意识抱住费奥多尔的脖子后,正想问怎么时,问话声被堵回肚子中。
费奥多尔低头亲住他,手按住他的后脖颈,动作就像攻略城池般,也像压抑许久的海浪翻涌。
是他不适应、也从未经历过的强硬。
他拧拧眉,可想到费奥多尔今天刚在医生那里受挫,也就没有拒绝。
他随后很快就为这一丝的心软付出了代价。
他像即将溺水的游泳者,咕噜咕噜拼命游着,却面临缺氧,全身乏软不受控制的窘境。
他感觉嘴中、身上、就连头发丝,都染上了对方常年带着的冷檀气息,有种压抑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不太喜欢这种亲嘴方式,有种濒死之人走在世界边缘的感觉。
于是忘记了一直心念着的刷费奥多尔好感念头,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费奥多尔就着抱他的动作拍了拍他,我妻真也瞬间就不能动弹了。
这个举动暴露了俄罗斯人性格中的强势一面。
我妻真也顿时张大眼睛,只能继续乖顺地接受费奥多尔的动作。
唇齿被侵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在电视上看到的动物世界。
站在店外,他仰起头,指着大屏幕,努力比划着动作,想问哥哥,“那个大尾巴动物吃兔子的样子好可怕。
为什么它们吃兔子前,要先陪它们玩一会儿?”
他当时没有助听器,听不见声音也说不清话,只能不停地比划着,不停指着大屏幕,就怕哥哥不明白他的意思。
哥哥回应了他,嘴巴张张合合。
最终这个问题,他还是不懂。
“真也,真也,哥哥懂你的意思,别着急,别哭。”
和他有七分相似的少年将小男孩抱在怀中,明知道弟弟是个聋人听不见他的话,却还是放慢嘴型耐心地解释,“这不是玩,是放松猎物的警惕。”
“以后遇见狐狸,不要陷进他们对你一时的和善中,也不要因为他们对你一时的示弱而掉以轻心,要逃得远远的。
因为狐狸是伪善又强势的家伙。”
“不过,”
哥哥也是个不大的少年,却说,“以后你和哥哥在一起,永远也不用做逃兵。”
那是天寒地冻的冬天,当时的我妻真也太小了,只不过三岁,不能凭借着嘴型将哥哥说的话翻译出来。
这段细小的回忆还比不过当天晚上的堆雪人画面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