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两女一男形成诡异的对峙局面。

绫小路清隆的左手还被栉田桔梗抓着放在胸口，他们不约而同将各自控出来的手搭在已经转身准备要走的铃科百合子肩头，阻止了白发少女的离开。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还好这里平时极少有学生会来，否则被好事的路过者看见指不定脑补出什么样的狗血大戏。

沉默持续了数十秒后最终被栉田桔梗打破，她的神情表面上恢复成平日里大家熟知的温和模样。

“百合子什么时候来的？”

她问：“我们的谈话你全都听到了？”

如果直接回答没有听到，恐怕栉田桔梗也不会信吧。

铃科百合子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她示意两人先把手放下去：“你们确定要继续保持这种姿势吗？”

她没听到全程，但仅凭只言片语也不难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栉田桔梗隐藏的一面被绫小路清隆看见后威胁他不准说出去，但方式有些过激。

就铃科百合子个人而言，只要不会伤害对她而言重要的东西，她并不在乎别人隐藏的一面有多恶劣更不会去大肆宣扬，可即便她实话实说，对方也不见得会接受。

努力让所有人喜欢自己的栉田桔梗会想办法堵住每个知道她真面目之人的嘴，所以她需要能保证铃科百合子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筹码。

就像她为了让绫小路清隆保密而制造出子虚乌有的罪名那样。

“你要问我听到多少，实际上我只听见了你抓住绫小路的手之后那段。”

等到两人分开后铃科百合子才继续说话：“不过也差不多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包括看到你的另一面。”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摊开说个明白，这就是她的做法。

确认自己不想暴露的一面被看到，栉田桔梗撤下伪装，语气变得冷淡：“那就不能随便放你离开了呢。”

“虽然知道百合子不是那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家伙，但万一告诉了别人我也是会很伤脑筋的。”

铃科百合子问她：“你希望我怎么做？”

“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作为交换，希望你能告诉我与之对等的属于你的不可告人之事。”

说着，栉田桔梗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当然，只要你不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我也不会把你说的内容散布出去的，请放心。”

“可以。”

铃科百合子没有犹豫，她早已能正式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误，那段时间是她生命中无法抹去的黑暗，也是最为重大的转折点：“在某个实验中，我曾经杀过人。”

对上栉田桔梗投过来的怀疑目光，她没有做出更多的补充说明。

这里不是学园都市，对于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事件没有必要讲述得太过详细，仅仅是杀过人这一条信息应该就足够了。

谣言大多数时候比真相更可怕，无论真假，都能成为筹码，她相信栉田桔梗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真的吗？”

从刚才开始就充当背景板的绫小路清隆低头看着身边的铃科百合子，少女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你觉得呢？”

“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