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传来的声音，吓段藤一跳。

她诧异转头，“你怎么没进去？”

殷墨想了想，歪歪头：“因为你没有把我一起扔上？”

段藤沉默半晌后，认真询问：“那我把你扔进去？”

“也不必。”

殷墨开口便拒绝，没有片刻犹豫。

看起来像是怕开口太慢，叫段藤真的将她扔进去。

她不动声色地调转话题，“前辈，你怎么成了大师兄的师父？”

段藤随手扯下自己的黑袍，露出光芒万丈的大美人来。

她蛇尾在地上蠕动，推着她身体前行。

“找乐子啊。”

“是乐子吗？”

殷墨含蓄地笑：“您为他挡雷劫、提供仙草，又帮他收服妖火。

这些事情，就连血脉至亲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她虽然笑着，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眼底的怀疑，“前辈，我真的很好奇，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这话，倒是叫段藤笑开来。

“我怎么想的，很重要吗？”

她笑着，艳光四射。

殷墨霎时之间，居然看呆在原地。

一双眼呆呆地，似乎在走神，大眼睛里没有光泽，可若仔细瞧，又能发现眼底映满了段藤的模样。

美颜的蛇女洒脱恣意地笑，叫天地万物，都失去光彩。

殷墨的心脏，怦然跳动，似乎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悸动萌生，叫殷墨手足无措。

她只能僵硬站在原地，脑海中一团乱麻，也不知应当想些什么，说些什么。

这一幕落在段藤眼里，便是刚刚还有些小机灵的女孩，突然像是被吸了魂儿。

段藤想了想，将自己的话掰开来解释，方便眼前的小笨蛋领会，“我虽然是为了找乐子，在在这过程中，你的大师兄没有任何损失。”

说到这里，段藤突然想起席岚浑身是血的模样，略带心虚地改口，“就算身上有点小伤，但都是为了修炼，那不是伤疤，是他勤奋努力的见证。”

她滔滔不绝好半晌，最后终于回归主题：“所以你大师兄也捞到了好处，那你乐见其成就行，为什么非要问我如何想呢？”

这话说的，叫殷墨突然之间，难以启齿。

对啊，为什么呢？

大师兄的修为在前辈的帮助下，稳步提升，刚刚只是打个照面的功夫，殷墨便感受到，对方又已经突破。

可为什么，心底有些不舒服呢？

殷墨被情绪裹挟，脑海里面乱糟糟的，像是被猫抓乱的毛线球，找不到一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