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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青门的天罚之地是整个凡界最高之处,此处地悬浮着不少星辰的碎片,浩瀚的空中穿梭着数道闪烁的天道,它们密密麻麻地交织成网。
但在某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天道十分稀疏,依稀可以看到个巨大的空洞,磅礴的魔气从中倾泻而下。
不远处,黎墨闭目打坐,体内的天道源源不断地涌向那方空洞处,一旁的火炎似乎早已熟悉这一幕,无聊之下幻化出一方水镜出来。
“也不知道曲晨那小子有没有给我找火麒麟石。”
他嘀咕着点向镜面,郁郁葱葱的森林景象显现。
“试炼森林?”
火炎一愣,“他不是在桃清池修养吗,这么快就痊愈出去了?”
“我让他去的。”
一旁的黎墨开口,天道基本修补完毕,过度的消耗让他的唇色稍白。
“啊?你可真是亲师父,那小子灵脉都断了,不怕他折在外头?”
火炎啧啧了两声,将目光转回水镜,当看到树妖时,面色迅速凝重起来,“蹭”
地一下站起身,“试炼森林中怎会有如此高质量的魔气?”
古青门周围出现了魔气这事儿他知晓,近千年来世界位面碰撞,天道受损,有少量不属于本世界的魔气泄露了进来。
因此黎墨才会提前苏醒,利用体内庞大的天道规则进行修补。
落入凡界的基本都是经过天道弱化的低等魔气,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可水镜上的画面他看得分明,那树妖是灵士阶的本体,染了魔气竟突破为仙阶,这等高质量魔气基本与从天道漏洞处倾泻的本源魔气无异,若放任下去定会引起祸端。
很快,他便看到曲晨持剑而上的画面,在树妖碰到曲晨血的一刹那,魔气竟被短暂的压制住。
意识到这一点,火炎僵住。
“这…怎么可能?!”
这个先天剑灵第一次产生了怀疑自己眼睛的想法,“连天道都无法完全压制魔气,曲晨为什么可以?!”
黎墨缓缓看过来,脸上并无意料之外,像是早就知晓这一切。
“黎墨你看见没有?!”
火炎将自己的震惊分享给身后之人,却没有在他面上看到相同的表情,“……你别告诉我你早就知道。”
黎墨:“我确实知晓。”
火炎:“???”
“为什么啊?”
灵尊阶压制仙阶魔化妖物这事儿他还是头回见。
黎墨闭眸,薄唇轻启,“他是外界人。”
“外界人?”
火炎得到答案皱起眉头,似是没听懂,又仔细咀嚼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是说曲晨不是本世界的修士,是从别的位面过来的??”
黎墨没有回应,调动体内神力恢复生机,此次天道漏洞比以往都要大,连他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可火炎的疑问没有停止。
“那他是从哪里来的,有何目的?”
“为何能克制住魔气?”
……
“说话啊黎墨!”
火炎一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模样,冲到黎墨面前猛晃他的肩膀。
黎墨被迫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也不太知晓。”
很少见黎墨如此富有人性的一面,火炎当即退了一步,又颇为不放心地摸上黎墨的额头,“又耗损太多了?”
黎墨如今几乎是纯神血脉,体内流淌的皆是天道法则,历来只有在体内天道皆被抽出时,黎墨原本被压下的人性才会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