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的思想斗争做了大概有三十秒，毅然决然把江末丢下，去实验室找牧医生给自己也打一针抑制剂。

牧医生难以置信的看着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顾衍，“我的天，你怎么这么虚伪？江末在发热期呢，你到底在装什么伪君子？”

顾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下的情况，“我和江末还没到可以标记的关系……”

“那不都是你自找的？”

牧医生觉得他莫名其妙，“他喜欢你，你磨蹭什么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顾衍心想，江末都不想确定关系，要等军训结束，他不能打破这份平衡。

牧医生：“没想到你还欠缺点自信，你们顾家人也会缺少自信？你也许应该多和你哥学学，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自恋以及更自信的男人。”

顾衍：可能司晟能和顾泽一决高下。

“牧医生，”

顾衍再次向她确认了一遍，“抑制剂，我可以打吗？”

“说实话不太行，我并不喜欢做你感情上的助攻，但是让我以科学的严谨角度来探讨，我可以十分严肃的告诉你，建议你们以前怎么处理的，现在就怎么处理。”

牧医生把顾衍赶出门外。

顾衍站在门外，为难很久，最后还是探过头去，问出了一句十分令人觉得难以启齿的话，“老师，我能不能申请拿到一组……”

“啪”

的一声，牧医生已经给他甩到桌上了，“有求于人的时候就喊我老师了，我倒是没想到你们顾家人还能屈能伸。”

顾衍十分感激的拿起来。

牧医生没好气道：“ao专用避，孕，套，这种东西可是很难申请的，你们两个匹配信息都没有，更不用提结婚登记，出了这个基地以后，想再拿到就难了，省着点用。”

“再给一组。”

牧医生：“你再说一遍。”

顾衍低头，又仔细数了数个数，“通融一下吧，再给一组，二年级我选做你导师，毕业之前我写的前五篇论文不署自己的名字。”

牧医生本来想臭骂他一顿，可一想到自己一年的kpi差不多都解决了，只能忍痛再拿出一组。

“信局这地儿，在上面看来已经是个烂窟窿，什么都没研究出来，整天就知道申请抑制剂和避，孕，套，一群色，情狂，臭小子到底能不能争点气？”

“好的。”

顾衍再次回到房间，江末正在卫生间里冲冷水澡。

顾衍把门反锁，连忙冲上去，把花洒给他按停，“你怎么能用这么凉的水洗澡，会感冒的。”

江末甩了一下头发上的水，手心顺着额前往后捋了一把，“我真的热到爆炸，你一来我觉得好多了，龙舌兰的味道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江末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夸夸他身上的味道，平时江末总是说龙舌兰的味道是令人厌恶的。

江末更喜欢威士忌，这句顾衍已经听了不下百遍。

很荣幸能在这个时候得到江末的夸奖，顾衍安抚他道，“我给你简单标记一下。”

低头啃噬江末锁骨的一瞬间，江末随手又把花洒打开，水太凉了，激的顾衍打了一个哆嗦。

趁着江末不注意，另一只手慢慢把温度调到正常。

江末心里想，哪怕是整整一瓶龙舌兰烈酒，不加点苏打水可乐或者冰红茶，直接一口闷下去，也达不到现在他醉了的程度。

“顾衍，你他妈的，到底是多少度？”

江末调子懒洋洋的，说他愤怒，倒不如说他在撒娇。

顾衍给他把衣服都脱掉，好好冲了一通，“我觉得你大概是需要我们之前相互配合的那样，比简单标记稍微复杂一点的标记，清醒之后可不要觉得我在占你便宜。”

外面那么多人，都知道他们有可能在做什么。

江末就是脸皮薄，恼羞成怒再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