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是不可能补课。

对苏云韶来说，现阶段最重要还是抓厉鬼和赚功德。

“我读是私立高中，将来要从事职业对成绩没什么要求。”

谁敢要求天师考清北，她就敢要求对方去抓鬼！

三鬼不甘心就此失业，轮番劝说。

女鬼：“成绩好才能学历好，学历好找工作才方便。”

眼镜男鬼：“不是我特意针对谁，你去好大学就能遇到和你一样优秀或者更优秀男人，共同组建家庭，未来孩子智商就赢在起跑线上了。”

板寸男鬼：“不怕学渣没文化，就怕学渣不努力。”

学渣苏云韶：“……”

家教这行已经卷成这样了吗？

“我今天来这是为了调查三年前跳楼案，你们三就是当年死者吧？”

三鬼：“对。”

苏云韶看向地上那颗鬼脑袋，“是他害你们？”

三鬼齐声：“学妹真聪明！”

板寸男鬼：“智商看起来不低样子，为什么会是个学渣呢？”

苏云韶无视某些戳心字眼，“具体是怎么回事？”

三鬼因平日里没人和他们聊天正无聊着呢，听她问起来，就把当年事说了个清楚明白。

地上那颗鬼脑袋也是本校学生，名叫方伟。

方伟学习成绩还不错，高考正常发挥可以考个重点大学，却因太过紧张没有考好，心灰意冷之下从实验楼顶楼跳了下来。

自杀后方伟成了地缚灵，被困在实验楼无法离开。

他找起了替死鬼，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眼镜男鬼第一个从楼顶跳下死亡以后，他还是无法离开，于是方伟相继引诱板寸男鬼和女鬼跳楼。

引诱人跳楼和离开实验楼成了方伟执念，没有结果也想继续下去。

这时，三只新生学霸鬼聚在一块，迅速从无神论者圈子跳出来，联合起来阻止方伟害人。

看方伟目前真脑袋被拧下来当球踢凄惨模样，苏云韶也不打算过问他们三究竟用了什么惨无鬼道办法。

女鬼：“死了三个学生，家长向学校问责，可学校哪知道是鬼害人啊？后来特殊部门人过来了，他们看得到我们，问清事情真相，就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苏云韶：“保护费又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

女鬼跑到一边书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手账，里面记载着顶楼每一件家电家具吃食来源。

“最开始是我们三家长烧钱烧东西给我们用，后来和我们关系好同学老师烧，再后来其他人也开始烧，这里东西就越来越多了。”

“当人时候不想收别人东西可以还回去，当了鬼，别人烧给我们了就没办法还回去，但是无功不受禄，东西不能白收啊！”

眼镜男鬼一推眼镜，镜片在茫茫夜色下闪过一道鬼畜光芒。

板寸男鬼龇着一口大白牙说：“我们三就想办法帮学生补课，收到这些就算是家教补课费。”

苏云韶不太想知道却不得不问：“怎么补？”

三鬼：“入梦啊！”

高二即将升高三苏云韶就听三鬼说自己如何花样百出、见缝插针地给那届高三应考生补课。

白天上课瞌睡一分钟背十个单词，瞌睡五分钟做五个选择题，瞌睡二十分钟做两道大题……把他们因为上课打瞌睡漏下知识点连本带利地补回去。

晚上更不得了。

睡前多玩半个小时游戏，梦里身不由己被迫跑地图，睡前多看一个小时小说，梦里得体验一番虐文主角虐身虐心待遇。

除此之外，还得多做两道附加题，做不出来就会被抓起来吊在城门口、风扇下，围观群众竟是同届高三生、任课老师、教导主任。

最可怕是，第二天老师和同组老师开玩笑似说：“我昨晚竟然梦到我课代表被吊在城门口示众，旁边贴着告示说是因为他做错题需要受到惩罚，难道我潜意识里是想当一个麻辣教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