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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逼仄整洁,是一个呈长条状的整片空间。
一张小床,一张单人椅,一个不足膝盖高度的冰箱,没有钟表,没有光脑。
这里不分日夜,不管何时外面都处在灰暗之中,要想知道时间,就得靠比赛赢得积分,再用积分去换取想要的东西。
钟表相对于食物,在这里已经算是奢侈品。
不过不分时间,对于角斗场的主人来说,也有另一个好处,就是让流浪到这里的虫们觉得压抑,并在压抑之下产生想要发泄情绪的冲动,他们最开始只是被强制参赛,想要生存,想要换取必需品,可随着比赛奖品的逐渐加码,又可以在前期自由选择生死局与非生死局,他们就会抱着侥幸的心理,如同赌博一般的渐渐忘记时间,忘记外面的世界,最后沉沦在冠军带来的地位与荣耀中,主动上场。
比赛形式多样,一半左右的虫都能在强制性的生死局前换到足够赢得自由的积分,但却很少有虫真的离开赌局。
而在这种前期相对宽松的环境中,唯一严苛的规则,就是没有平手,不能作弊。
每场比赛不仅会欢迎来自各个星球买票入场的观众,也会通过高清摄像在星网某个被加密的网站上进行360度的全息直播。
在记忆里,原主本来匹配到的第一个对手是一个极为凶残喜欢在场上虐杀对手的雌虫,这里虽然在赛前会选择生死局与否,可如果真的在非生死局弄死了虫,也没有管理者会在意。
而格里芬为了让原主的对手变成他,连赢三天成为了不变的擂主,原主赢了擂主,比起赢得一场普通比赛,多获得了一周的喘息时间,也得到了积分,格里芬却在事后被评定为放水,沦为了表演赛中喂给异兽的奴隶。
四肢肌肉仍旧带着脱力后的酸痛,被沙砾和骨翼划出的伤口裸在空气之中,仍未愈合,祁让将营养剂的盖子拧紧,放回冰箱之后,寻着记忆移开了一旁单人床上的床垫。
与地板连为一体的床和墙壁之中露出一道极小的缝隙,普通雌虫将手探入都有些困难。
祁让从中掏出了一个不起眼的被团成一团的黑色小口袋,按下密码锁,里面是一枚装满毒素的微型针头和两管时效七天的伪装制剂。
这些都是叫做格里芬的雌虫交给原主的物品,就好像他对将要来临的危险早有预料。
而如果他现在什么也不做,就可以如原主一般凭借那枚针头,侥幸的在下一场比赛中获得胜利,随后再低调的藏过七天,成功等到克里斯安的救援。
甚至不用侥幸,就算换了对手,他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能凭借毒素赢得下一场比赛。
但是…
为什么格里芬受了惩罚,原主却平安无事?
还是那个想法,相比于对一切无知,被蒙在鼓里的保护,他更想将所有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
祁让从中拿出一管伪装制剂,一边打算四处转转打探消息,一边将针头扎进了小臂的静脉里,随后将透明管放在裤子口袋之中,又将黑色口袋藏回了原位。
就在把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泛起褶皱的床单抹平准备出门时,房间的金属门突然被虫敲响。
声音很轻,带着节奏,并不像是挑衅寻事。
祁让看了眼腿上的伤口。
□□涸的血痂盖住,如果不去触碰,已分不清愈合与否。
他将所有真实的情绪敛在眼底,垂眸,再抬眼,将小刀握在左手,放在身后,做出一副神经紧绷的模样后只露出半边身子,用右手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只从未见过的亚雌,身材娇小,金发褐瞳,在与他对视的一瞬还有些紧张的后退了一步,见他面带警惕,反而扯出一抹稍显胆怯却友好的笑,手中提着一个小袋子,用溪水般清澈的声音道:“您、您好,我叫阿芙,可以到您的家里坐一下吗?”
他见祁让仍旧未动,极快的扫了眼他门上被其他雌虫恶意喷上的大字,安抚般的道:“请您相信,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有时候我们需要互相帮助才能在这里生存下来,不是吗?”
似应和他的话一般,一个球状的藤球自他背后砸了过来,从楼上传来短促的口哨和各种不堪入耳似发泄般的污言秽语。
祁让注意到他干净整齐的衣服,随后一言不发又似心软般的让了让身子,给他留出了一点缝隙。
亚雌被砸的脸色发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后,走了进去。
祁让没有将刀藏起,关上门后,也就被亚雌看进了眼里,他双手在身前绞紧,好奇又仰慕的道:“我听说您今天战胜了格里芬先生,您使用的就是这把刀吗?”
这里的亚雌一向被其他雌虫排挤,而且身体柔弱,根本没几个能长期活下来的,就算能活着,也不会如对方一般干干净净,如同外面世界里的居家亚雌一般无害。
祁让未表现出放松的情绪,他刻意将声音压低,生硬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阿芙扯了扯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祁让将手又放在了铁门的把手上,稍微用力,听到他阻止了自己:“等下。”
“我、我听说您的精神力也是a级,您在来这之前,有过雄主了吗?”
祁让本以为他是被上面派来试探自己和格里芬的关系的虫,听他话题突然跳转,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