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会是蓝色的吗？云是白色的吗？太阳到底是金色还是红色，相机里它是白色的。

信任是一次次的正确回应堆叠而成的谎言，预言家多半会被自己的预言感到心烦还是恐惧？肤色是天然的不应当被歧视，把人的智商固定在某一区间划分为普通人和天才，算不算是歧视？

地球人、外星人、神。

如神真有怜悯，为何不将世界连成一体，没有东西南北和上下，每个人都长得一模一样，做着一样的事情，吃着一样的食物，和一样的爱共眠。

濒危物种需要被保护，经历灭族的人类怎么会比同类更低一等？刽子手在战败后流出眼泪，是因为自己没有一直充当人上人。

那是一个清晨，贾维斯和斯塔克相拥在狭窄的单人铺，四周寂静无声。

通风管送来的空气，自上而下流淌在人类光滑的皮肤上，冷的他缩起肩膀。

一张绒毯裹住他周身，贾维斯亲吻他的额角，和他眼周浅浅的黑眼圈。

两天内，斯塔克和布鲁斯班纳每人休息了大概六个小时，里德更少。

尼克弗瑞靠着意志力让自己浅眠了几个钟头，但谁都知道，他永远在舰桥。

计算的部分有奥创和贾维斯负责，诺亚按秒来安排所有人的轮班，强制所有军人和超能力者准时去休息。

天网监控全球，给天灾人祸派出能力相符的人员去解决。

蓝光，白噪音，和突然出现在桌案上的一株绿植。

滚动的数据，被刷新的图表，无数次交谈。

梦境里生父的温柔低语，母亲的泪水。

独自在异星球求生的适应期。

头骨、尖叫和梵语低吟。

时针转动三十六圈。

“卡尔艾尔先生。”

“您好，艾尔先生，请问我们能帮您点什么呢？”

是诺亚和贾维斯。

卡尔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前哨”

的飞行甲板前，他听着海洋和天空的对话，心里却奇异的感觉到风很美。

“我想去飞一圈，或者不止一圈。”

卡尔说：“我可以吗？”

“这是您的自由，不过早餐将在两个小时后准时开始，如果您回来的晚了，早餐供应中可选择的部分将大大减少。”

诺亚这样回答他，因为她不喜欢浪费。

卡尔笑起来，他近乎承诺的说：“我会在一个半小时后回来，然后我会等待属于我的早餐。”

“八分钟后，斯塔克三号卫星下方可以看到最美的地球；十五分钟后，太平洋夏威夷岛大气层上方预测可观看流星雨。”

诺亚轻柔的说：“祝您观景愉快。”

“非常感谢，我会去的。”

卡尔迎着朝阳和冷空气，轻飘飘的跟着风离开了“前哨”

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