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林玄一能面不改色地问出这样的话。

哪怕是太宰治……

不，太宰治他确实有这个脸。

但林警官不同，他不会……

中原中也的思绪突然停滞，他想到初次见面时那个十分爱演的林玄一，演出技术与太宰治不相上下，两个人放在一起那简直是一场敌人的灾难。

如果从这个角度思考的话，林玄一问出这个话很可能不是无心，而是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来试探他的态度。

中原中也的沉默让福地樱痴觉得可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脆弱。

他还没见过这么配合离间计的人，“你看，黑手党的干部可不像你想的那么有情有义。”

“我并不在意这一点。”

中原中也轻声说道，话音才落，就看到从林玄一眼中亮起的星星点点的笑意。

话开了头，接着说下去就没那么难，“黑手党可不会在意这些。”

是的没错，黑手党根本不会在意，更加容易陷入思想闭环的人是林警官才对。

中原中也开始回避那双眼睛，他太清楚自己是什么了，可能都只是他的外壳与容器，身为正统警官出生的人，或许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人”

。

“他或许是骗你。”

福地樱痴对林玄一说道，他必须拖延时间，“林玄一，你只需要杀了身边的两个人，就将成为天人五衰的一员。”

林玄一：……福地樱痴这个老头不仅是脑子有点问题，记忆力可能也很有问题。

但他也不能直接动手，因为福地樱痴还没有坦白罪行。

“哦？加入天人五衰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你不想改变这个世界吗？”

谢谢，不想。

“你想怎么改变？”

谈到理想，福地樱痴明显激动了起来，他将对条野彩菊说的话又再次对了林玄一说了一遍。

自始至终，林玄一都一副若有所思你说的非常有道理的样子，但就是不应声，直到福地樱痴再次向林玄一介绍他胜利的王牌布拉姆。

林玄一救静静的听他是怎么把人从战场上就下来私藏的，又是怎么用他开始了这次的吸血鬼闹剧。

直到福地樱痴说到芥川龙之介。

“你把芥川——”

“是的，反正只是个黑手党而已。”

福地樱痴打断中原中也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