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玉书最后是落荒而逃的。

身为兴阳宗少宗主，这些年来他杀过妖、除过魔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被个小姑娘‘撩’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可曲瑶瑶实在太纯了，她根本就不知撩为何物，所以当她坐在曲玉书腿上、搂着自家哥哥脖子想要示范如何‘咬’时，云枝突兀的推门进来让她没有丝毫不适，甚至还冲人家笑。

于是，云枝和曲玉书一同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了。

曲玉书被曲瑶瑶吓跑了。

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他掐腰拎下曲瑶瑶就要走，曲瑶瑶懵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伸手去抱曲玉书的胳膊，她挂在他身上问：“哥哥不再陪陪我吗？”

“云枝端来了好多好吃的，我们一起吃呀。”

曲玉书没能甩开曲瑶瑶，掀眸看向云枝，已经傻掉的云枝一个激灵回神，忙过来帮忙拉曲瑶瑶，“姑娘，少宗主有很重要的事要忙，云枝陪姑娘吃好不好？”

她哄孩子似的要曲瑶瑶松手，“等少宗主忙完了，自然会来看你。”

曲瑶瑶信了。

挥手同自己哥哥再见，却只换来曲玉书一个敷衍的点头。

她眼巴巴看人走远，听到云枝犹豫着出声：“姑娘刚刚和少宗主……在做什么？”

曲瑶瑶道：“我只是想告诉哥哥，谢青洵是如何咬我的。”

“咬？”

云枝再次愣住，不等她惊讶自家姑娘随口喊出青熙仙尊的名讳，就又想起刚刚她坐在曲玉书腿上试图索吻的举动。

两者联系起来，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姑娘。”

云枝叹了声气。

她想，成婚在即，有些事她有必要好好教一教她了。

“……”

云枝用了一整晚的时候，教废了曲瑶瑶‘咬’与‘吻’的区别，还告诉她这种行为只有极为亲密的眷侣才能做，旁人做不得。

曲瑶瑶反问：“可我与哥哥也极为亲密。”

“但少宗主不是您的眷侣。”

“那怎样才能成为哥哥的眷侣？”

“……少宗主是您的哥哥，他不能成为您的眷侣。”

可哥哥凭什么不能当眷侣呢？

“好吧。”

曲瑶瑶听得似懂非懂，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又不好意思问，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要再问下去，云枝就要崩溃打人了。

想来很多事都需要她自己经历过后才能懂，曲瑶瑶盯着云枝的嘴巴看了几眼，想了想还是凑近又问了句：“那，云枝能成为我的眷侣吗？”

云枝对她也是极好的。

她问的很认真，是那种处于想要好好学习又太过懵懂无邪的状态，虽然很清楚她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但云枝听后愣是脊背蹿麻，耳根红了。

“不，不可以。”

云枝道：“只有男女相互倾慕喜欢，才能成为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