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死得其所就是圆满。”

托尼双手环胸：“这就是问题所在，男巫在死前得到了什么呢？”

奥黛丽回忆着故事的内容，皱起了眉：“他收获了一颗美丽的心。”

托尼看她的表情，觉得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他收回了架在茶几上的一条腿：“我猜这个心一定是字面意思。”

奥黛丽点头：“在毛心脏的控制下，男巫挖出了女巫的心。

当他看见女巫鲜活漂亮的心脏后，他觉得自己的毛心丑陋不堪，所以他剖开胸膛挖出了毛心脏，但也因此死去了。

但他确实拿到了女巫的心，只是来不及安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故事真是别具一格。”

托尼翻了个白眼，刚才他还天真的以为这是一个男巫历经万难找到真爱的故事，“你的童年就是读这种过不了审核的猎奇童话吗？”

“哪里猎奇？”

奥黛丽说，“我觉得很有内涵，也很有教育意义。

在男巫决定抛弃感情用黑魔法把自己的心锁起来的时候，就注定了他必死的结局。”

“正常的童话里，一般这个时候会出现一名勇者少女拯救他——就像贝儿那样，然后他们相爱，最终战胜邪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才是真正的圆满。”

托尼哼了声，“你这是邪典，看多了不利于身心成长。”

“一开始这就不是一个爱情童话，男巫并不爱人，他只是追求力量。”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奥黛丽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讨论过这种看似没什么意义但十分有趣的话题了，迪克年纪太小，布鲁斯太忙，阿尔弗雷德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眼下正好有这个机会能和人讨论一番，她很高兴，这让她想起和邓布利多通信的日子，他们总会就一些奇妙的问题探讨很久。

“他觉得感情是愚蠢的，于是锁起自己的心任由它萎缩长毛；他被嘲笑有钱也娶不到老婆，为了证明自己他决定娶女巫；而当他把毛心脏放回身体时，他又开始渴求一颗正常温暖的心。”

奥黛丽摊了摊手，“发现问题了吗，斯塔克先生？他自私又自负，还很贪婪，觉得自己能改变一切的规则。”

“当然，作为巫师他确实能做到很多常人无法企及的事，但他不能破坏规则。”

“我以为这是巫师的正常操作。”

托尼不置可否地耸肩，“取出心脏，分裂灵魂，凭空变出甜甜圈什么的。”

“‘生命’和‘自我’是非常深奥的秘密，这是一条不可触碰的底线。”

奥黛丽说，“随意篡改的人结果都不好。

另外，斯塔克先生，魔法是不能变出食物的，也不能把其他东西转换成食物。

这是准则。”

“所以魔法逊爆了，宝贝儿。”

托尼懒洋洋地笑着，“转换食物这一点，我就能做到。”

当时奥黛丽以为托尼只不过是在说大话，并没有当真。

甘普变形术基本法则中有五条例外，第一条就是：无法凭空变出食物，也不能将其他物质转化为食物。

魔法不能改变事物的本质。

这是默认的铁则。

“所以，我要在这里待多久？”

托尼百无聊赖地从桌上拿起一本书，然后又不感兴趣地放回原地，奥黛丽看得出他很疲惫，但看她的眼神还是十分清醒，“一百年？”

于是她说：“等你睡着，我们就离开。”

“真是无礼的要求，我这人最不擅长的就是睡觉。”

“那恐怕我们得再相处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