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的氛围将冬日衬托得无比寂静。

坐在讲台上的齐昆正扶了扶眼睛，叹了口气，用以往的口吻说到：“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了，暂时不公布，各位同学有需要的单独来找我。”

，说完又叹了口气，不过没再说什么。

台下的同学缄默，他们是尖子班，成绩再差也不会低于一本线，不过面对即将到来的高考，谁都希望自己再上一步。

毕竟没人想给未来留下遗憾。

第一排的齐响开始多嘴，问了一句

“这次第一谁啊？……生物出那么难给不给物理面啊？”

他是个多嘴驴，不过学习这方面也算有天赋，班里也是前十。

有了齐响打头说话，台下的同学看老师没什么反应，就回了一句

“孟蝶吧，她说基因那道题老师讲过了，齐响你人不行就别怪路不平。”

说完就有很多人看向了坐在最后一排的孟蝶，眼神里没有嫉妒，只有羡慕。

她是学习好，可身上没有一点傲气，人长得又漂亮，大家喜欢她也成了必然的事。

【嘭】手拍桌子的声音，齐昆正让他们安静。

十几年前的桌子普遍质量很差，稍微一碰就会发出吱嘎的声音，现在被他一拍更像是要散架了。

台下的孟蝶表情没多大变化，因为她知道，这次第一肯定不是她。

因为她物理卷子最后一个大题压根没做，其实做了她也得不了第一。

她本来就不想太多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以前勉强有点动力支撑她考第一，现在干脆怎么开心怎么来。

说实话，她也有点好奇这次谁能当第一，心里虽然有了一个答案，但还是要证实一下。

她戳了戳前面的女同学，给她传了张字条，字条正面上写着：【传给华锋，一直往前传】

然后字条在绕了教室一周之后回到了孟蝶旁边。

华锋是她同桌，本来一秒钟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搞得这么麻烦。

华锋在看见孟蝶写的第一句就把纸条扔进了垃圾桶，很顺滑的抛物线，是背对着垃圾桶抛得。

纸条第一句：【下课我就去举报你抽烟】

自习课结束之后就有很多同学去看老师成绩，大家经历了那么多考试也知道这次考试难度和高考差不多，甚至比高考更难。

“语文121，数学149，英语147，理综281，总分698”

人是张大嘴念完的，听的人是张大嘴听完的。

“老师这谁成绩啊？名字怎么没了?”

，成绩单上所有人的名字都赫赫在目，唯独排名第一的人的名字是个空格。

紧随其后的才是华锋，成绩也很炸裂，但和第一比起来也逊色了不少。

围在齐昆正身边的学生开始东一句，西一句。

“孟蝶这次不是第一诶，华锋好牛哦。”